嫁權宦李清懿秦增!
眼看淩晨微藍的天光逐漸變淡,內侍趕緊出聲提醒道“皇上,快到上朝的時辰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皇上淡淡“嗯”了一聲,仿佛沒有看見個彆朝臣被嚇得臣屁滾尿流的模樣,大步朝殿外走去,路過四皇子屍身之時,幾乎沒有停頓。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屏著呼吸拎著袍擺,避過殿內淩亂的桌幾杯盞倒騰起碎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唯有許相與楊大學士、陳禦史寥寥幾人還能鎮定如常。
而魏世成,從始至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魏寶珠可是四皇子側妃,這不輕不重不遠不近的關係,換一個人必定惶恐難安。
李清懿一直在留意著魏世成的舉動,可什麼都看不出來。
等皇上與眾臣離開,王皇後瞥眼看著冷汗淋漓幾乎虛脫的穆貴妃,不,穆才人,淡淡開口吩咐宮人“將穆才人好生送到清涼殿,嚴加看守,不可出一絲差錯。”
“是,皇後娘娘。”
穆才人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幾乎失語,被人拖拽著離開。
王皇後走到李清懿麵前,“多虧了你,救了本宮的性命,否則,今日穆貴妃不死,本宮卻要折損於逆賊之手。”
李清懿連忙屈膝行禮,“臣女也十分後怕,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您若有什麼好歹,臣女畢生難安。”
王皇後聽慣了場麵話,見她所言情真意切,心中十分舒坦,“好孩子,咱們是一家人,親近不急於一時,等眼下的事告一段落,咱們再好生說話。”
“是,娘娘。”
恭送皇後離開,李清懿便迎上了秦增的目光。
秦增走到她身邊,說道“你先回李府,等處理完宮中事物,我去找你。”
李清懿知道秦增這會兒要出了的事情必定不少,點頭說道“你不必掛心於我,自去忙就是。”
二人分彆,李清懿出了殿門,回頭看見四皇子的屍身被人抬出來,心中難免唏噓。
菘藍嘀咕道“就這麼死了……奴婢還以為四皇子能呼風喚雨,攪起滔天巨浪。”
長闌不屑,“你說那是東海龍宮的四皇子吧?”
菘藍無語的看她一眼,“不管怎麼說,總是沾了弑君謀逆的邊,這般悄無聲息的就……”
長闌揚眉,“那當然是因為咱們大人未雨綢繆,布置周全!當然,也少不了咱們姑娘的功勞!”
李清懿聞言微微一笑“魏寶珠可是幫了我不小的忙。”
四皇子府。
宋琳琅才剛剛得知四皇子在宮中斃命的消息!
她麵色慘白的站在屋子中間,隻覺得雙腿灌了鉛似的無法挪動分毫。
穆貴妃混淆皇室血脈,與穆大夫人調換嬰孩,充作皇子!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不,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宋琳琅不斷地重複著這幾句話,幾近崩潰。
然而皇子府已經被禁軍包圍,說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一道聲音響在她耳邊,“姐姐這是怎麼了?”
宋琳琅抬頭。
就見側妃魏寶珠進了屋子,緩步朝她走過來。素白裙擺間的銀紋,隨著她的動作,仿若一層銀光緩緩浮動,極襯她的纖纖細步。
宋琳琅心中無處發泄的情緒陡然找到了出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扮自己?”
魏寶珠微微挑起秀眉,“妾不知,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宋琳琅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四殿下身首異處,你我是她的枕邊人!安能逃脫!你還能如此輕鬆,是傻了不成?”
這個時候,宋琳琅也忘記了自己平日裡百般刁難魏寶珠的事了,隻覺得二人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理應同舟並濟才是。
魏寶珠卻噗嗤一聲笑了,“四殿下?咱們大靖哪裡來的四殿下?”
宋琳琅被她氣得臉色紫脹,“魏寶珠!你在跟我打什麼啞謎!你瘋了?四殿下難道不是你的夫君?”
“哦?”魏寶珠聞言受了笑容,“先前皇子妃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琳琅麵色微變。
先前她因魏寶珠使手段進皇子府的事耿耿於懷,時常拿此事下魏寶珠的臉麵,話裡話外說魏寶珠一個妾室與賤婢毫無區彆,這世上能與四皇子稱為夫妻的人隻有她。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