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嬈明白過來,“你是想挑起老夫人的疑心?這恐怕不容易,王妃是她親自給兒子選出來傳宗接代的人,這麼多年下來,林氏的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
“這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沒奔著揭穿林氏去,而是選擇接近老夫人,通過獲得她的信任來與林氏抗衡。而且話說回來,紫顰是林氏的丫頭,假持真也是她找來的,也許會被當做是巧合,可一次兩次是巧合,若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呢?”
謝嬈明白了,“你這是拿自己當誘餌呢?”
“我哪有選擇?”李清懿攤手,“我有感覺,林氏對我已經起了必殺的心思,一定還會動手。”
謝嬈長長的“唉呀”了一聲,“真是麻煩。”
她起身說道“一會兒公孫婉言怕是要來找你說話,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就讓人去叫我。”
李清懿點頭,送了她出去。
沒一會兒,公孫婉言果然來了。
二人關在屋子裡說了好半晌,公孫婉言才告辭離開。
李清懿若有所思,坐在案前拿著筆隨意地塗畫。
等畫成了形,李清懿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畫了一幅自己最不擅長的花鳥圖,她拎起來笑道“還不錯。”
蘅蕪跟著笑,“那是自然,若不是奶奶畫得好看,奴婢也不來伺候奶奶筆墨呢!”
菘藍聞言在一旁嘟嘴嗔道“哼,蘅蕪姐姐就會欺負人,以前姑娘整日鬼畫符的時候,蘅蕪姐姐便將這活計交給我,現在奶奶畫得好了,你便去紅袖添香了哦?”
蘅蕪瞪她一眼,“先前是誰說的,不耐煩這磨墨的功夫,整日跟我抱怨手酸,又嫌洗筆曬紙憑地麻煩,如今又稀罕了?”
菘藍也瞪眼“蘅蕪姐姐越來越壞了,竟當著奶奶的麵說人家的壞話啊!”
李清懿噗嗤一笑“好了你們兩個,每天就知道打嘴架!哎?蘅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突然難看?”
蘅蕪用手扶著案幾,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閉了閉眼,片刻後那股暈眩勁便過去了,“奴婢沒事……方才忽然覺得有點頭暈。”
菘藍跑過來扶住她,“哎呀,我就說你最近幾天吃得太少了,身體撐不住,你偏不信!”
李清懿疑惑道“怎麼回事?”
菘藍道“蘅蕪姐姐這幾天胃口很差,吃不下飯,奴婢說讓她跟奶奶告假休息幾日她就不答應。”
“蘅蕪,若是病了就趕快回去歇息,在這強撐著做什麼,我這也不是沒人伺候。”
“奶奶彆聽菘藍瞎嚷嚷,奴婢沒什麼,興許是天氣早晚涼了有些受寒,並無大礙,若整日在房裡躺著,奴婢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李清懿見她臉色恢複了一些,便道“那也不能大意,你現在仗著年輕身子好就強撐著,以後老了可要受罪!這不是你常常說我的話?自己卻不記得,聽我的,趕快回去歇息。”
蘅蕪拗不過,隻好出了正屋回去躺著。
“她病了,你怎麼也不知會一聲,還叫她在這裡強撐著。”
菘藍見李清懿皺眉,解釋道“蘅蕪姐姐平日不言不語,其實性子倔著呢,奶奶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裡肯讓奴婢說,隻說自己小毛病沒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李清懿坐在那想了想,起身說道“你去找阿嬈過來一趟,這事兒彆是有什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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