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荷?”
南燭一聽外麵的人是風荷,立即來了精神。
王妃平時一天總有小半天都在敬雲堂陪老夫人,她們都是主子身邊的大丫頭,自然也常在一起說話做活,十分相熟。
老夫人不喜歡嘰嘰喳喳的婢女,因此身邊的人都是性子安靜的,相比蘭琦的穩重嚴肅,風荷更加少言寡語,從來都是默默做事,人是最可靠不過的。如果她能答應替自己傳話,自己十有八九能見到老夫人。
“風荷姐姐,你幫我跟老夫人遞個話,就說我一定將我知道的都原原本本告訴她。”
“南燭,我勸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風荷的聲音顯得遲疑,似乎並不想與南燭有過多的交談,隻是礙於往日的情分才應她的話,“老夫人是不會叫你過去問話的……”
“為什麼?”
南燭不解,“老夫人必定會叫輝月居伺候的下人過去問話,不是嗎?風荷,咱們相識一場,難道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我存了些銀子,隻要你幫我傳個話,我就將銀子全都給你,夠你贖回賣身契了!”
門外傳來一聲歎息,“並非我不想幫你,老夫人的確是叫了輝月居的下人過去盤問,但你不太走運,子薑在你之前,已經將什麼都說了,老夫人自然用不著再問旁人了。”
“怎麼可能!”
南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風荷說道“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我隻是覺得相識一場,聽見你叫門,過來看看。”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南燭連忙喊道“彆走!風荷你等等!我信!我信你說的話,那你知不知道子薑都說了什麼?”
風荷無奈,“這我怎麼知道,不過,我聽大奶奶說了一句,她說子薑的確不是尋常婢女,但這個不尋常,指的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她的身份。”
南燭聞言一愣,隨即變色大變,“大奶奶真這麼說?”
“是這麼說的,但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風荷隨意解釋了一句,便說道“好了,我不與你說了,你知道的那些事肯定是沒有用了,還是想想有沒有彆的出路能活出一條命吧!時辰不早,我這就回去了。”
說罷,風荷就真的走了,任何南燭說什麼也不再理會。
南燭靠著柴房的門滑落在地上,喃喃著不可能,卻滿腦袋都是風荷方才說的話,子薑的不尋常,不是指她的本事,而是指她的身份!
“子薑的身份?難道她並不是王妃的婢女?而是隱藏在王妃身邊的什麼人?”
既然如此,她一定比自己知道得多……
南燭這麼想著,冷汗就順著頭皮往下淌。
子薑真的說了?那她該怎麼辦?她到底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萬一跟子薑說的不一樣,又要節外生枝……
怎麼辦,如何才能爭取到活命的機會?老夫人會不會問都不問,就將她和王妃一同處置了?
南燭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猛地撲到柴房的門扇上,用全身去撞柴房的門,大叫道“我有話要跟老夫人說!不!我要見大奶奶!放我出去!我要見大奶奶!”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燭的嗓子都喊得火燎燎地疼起來,才終於有人往這邊來了。
程婆子提著嗓門不耐煩地斥罵道“喊喊喊!叫魂呢?深更半夜的,喊什麼喊!”
南燭有些懊惱,怎麼是程婆子來了!
這人也是老夫人院子裡的,最是不好說話。
但眼下已經容不得她挑三揀四了。
“程媽媽!求求你幫我跟大奶奶知會一聲,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奶奶說!”
程媽媽不以為然,“現在知道急了,當初怎麼幫著王妃胡作非為?我跟你說,老夫人這次是氣的狠了,誰說什麼都沒用!”
南燭聽她這副語氣,心裡一涼,“程媽媽,咱們都是做奴婢的,主子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做,要不然也沒好果子吃,難道您不明白?現在我有心補救,請程媽媽成全!”
程婆子卻如南燭所知道的一樣,軟硬不吃,聞言隻冷冷的嗤笑一聲,“把你那些小伎倆都收起來,該知道的,老夫人都知道了,用不著你來補救了!”
南燭聞言心就涼了半截,總算是信了風荷的話,她怕程婆子抬腳就走,趕緊說道“程媽媽!我知道子薑不知道的事!一定能讓大奶奶滿意,求求你,就幫我帶句話吧!”
「你們聽我狡辯,啊不,是解釋……這幾天雖然隻有一章,但章節都比較長,真的,沒騙你們……不信數數,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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