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看著林氏的侍從和長寧相互羞辱,幾天來第一次吃下了一碗飯,長寧高興壞了,說這幾天一定要天天給俘虜們做吃的。
李清懿看著俘虜們一黑到底的臉色,愉快地點了點頭。
吃過飯,姐妹來又到甲板上去透氣。薛管事見這二位沒有被毒死,也很愉快的過來搭話,“船上吃食不甚講究,怠慢了。”
李清懿笑道“薛管事的手藝很不錯,實在太客氣了。”
薛管事聞言眼睛一亮,想著回去的時候可以找東家討賞,嘴上繼續說道“等到了興州,咱們停船補給,諸位也可以下去轉轉。”
“興州?那些運糧草的船,是不是也要路過興州。”
薛管事一愣,心想這位姑奶奶不愧是能嫁給秦增的人,時時刻刻都在關心朝廷百姓,“正是,運糧的船也要從興州走,咱們雖然比他們晚走一日,但咱們的船輕車簡裝,速度要快一些,抵達興州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李清懿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能看一眼那些運糧的船。
兩天後,船緩緩駛入興州的地界。
李清懿站在船頭,就看見前麵天際有滾滾濃煙。
“怎麼回事?”
薛管事麵色大變,不會是有人燒了糧船?
李清懿則是冷笑連連。
她幾乎可以確定,燒船的,絕不是什麼崇南奸細禍事晠國餘孽,必定是他們大靖出了蛀蟲!
把沙子石子運上船,再放一把火燒個精光,船也不是自己的,糧也不是自己的,但那些被秘密調換藏起來的糧食,卻可以換錢!
然後,再將此事栽贓給崇南細作,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不知道是哪個喪儘天良的狗東西,竟然連這種錢也敢賺!
薛管事麵色凝重的說道“咱們最好還是掉頭離開。”
李清懿點頭。
萬一被燒船的人察覺這是阮家的商船,怕是要連累阮家。
薛管事一刻也不敢耽擱,命令將船掉頭,退出對方的視線。
李清懿則回到船艙中準備給二叔寫一封信,將這件事情告知於他。
朝中人心惶惶。
邊關打仗開銷大,國庫因此被掏空了不少,晠族餘孽和崇南聯手,坑了大靖好幾撥,眼下又有這麼多糧草被燒,恐怕邊關那邊會更加艱難。
兵困馬乏,就算是秦增趕到了去相助永平侯,也根本扛不了多久。
然而她剛剛鋪開宣紙,還沒來得及落筆。長闌就匆匆進了船艙,說道“夫人!前麵又來了一艘船,我看見徽記好像是大人來了!”
“他……他來了?”
長闌緊接著又進來,“有大人的消息!”
她抓著一隻信鴿進來,將鴿子腳上的紙筒拿下來,快速瀏覽了一遍,喜道“前麵船上的人,果真是大人!”
李清懿趕緊結果紙條一看。
原來秦增收到了她關於糧草船有問題的消息,就立即想到了有人再打什麼主意,緊接著就拐到了肅州守株待兔。
結果,不僅等到了運糧草的船,還等到了她。
運糧草的官員被秦增當場怒斬,保住了那一半糧草。剩下在陽城被“吞”的糧草,也已經去了人處理。
而且,精明如薛管事,既然猜到了李清懿姐妹的身份,為了她們的安危,也不能瞞而不報,早早就通知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