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李清懿秦增!
“這……這是怎麼回事?”
“見鬼了不成?”
“有一種可能……”秦增一向淡然,此時也不由微微變色,“這人能在島上來去自如,他設法將船引到島上,然後將困在島上的船隻活物都據為己有,卻將船上的人都困在島上等死!”
眾人聞言頭皮頓時一麻。
這特娘的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
眾人仍在震驚之中,突然聽到“哢嚓”一聲,不由得都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
雷燁趴在地上,他麵前的石壁豁然是一個洞口。一塊巨大的綠色石頭由上至下被鐵鏈吊著朝裡麵倒了下去。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他。
雷燁無語道“我隻是隨便敲了幾下……”
秦增給永平侯留下不少好手,永平侯讓他們扮作流民混入軍中散播謠言。
但想要讓崇南百姓知道他們的皇帝殷衡已經“瘋了”,就必須要混進城中。
崇南寧城城門緊閉,各種辦法都混不進去,隻有等殷衡派人回城辦事的時候看準時機,才能混入其中跟著進城。
永平侯派了一隊人混在流民之中伺機而動。
依照計劃,能混進去一個就算不錯了。
可是秦增的人混進去了三個。
三個人喬裝打扮尾隨進城竟然沒有被發現。
永平侯得到消息的時候,眾人都覺得奇怪。
猜測是不是敵方發現了卻隻當作不知道,等進了城再除掉他們。
結果並沒有。
就算再怎麼著急趕路,也不至於這麼沒有警惕性吧?
事情還沒弄清楚,崇南大軍突然撤退了百裡,永平侯心裡就咯噔一下,不來硬的了,不見得是好事。
果然,第三天中午,混進崇南寧城的暗哨放回消息,說太子就在那日進入寧城的小股隊伍中!
當時殷衡的人急著把太子帶進城,才沒有發現他們。
他們也是進城後,分散打探消息,才察覺太子一事。
事情變得越發棘手了。
太子落到了崇南手中,殷衡手裡多了個至關重要的籌碼。
李清懿遙望敵軍陣營前被吊著的數十名百姓。
他們一個挨一個地被掛在凜冽的寒風之中充當肉盾。
永平侯不能枉顧這些百姓的性命,更不能枉顧太子的性命。
崇南大軍形成圍困之勢,一直僵持著,靜候時機。
現在太子落到了殷衡手上,他必定會逼迫大靖割讓城池,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
永平侯的心情更沉重了,殷衡手裡捏著太子,就等於多了一道護身符。
就算大靖能集結大軍強壓過境,都要再三考慮了。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混進寧城的暗哨能夠找到太子……
“唉……”
永平侯忍不住歎氣。
“就算他們能找到太子,隻怕也難將人救出來。”
李清懿說道“計劃已經在進行中,隻能先等待時機。”
黑夜降臨,綠銀島四周一片死寂。
孤零零的船停靠在島的不遠處,一動不動,而船上的秦增等人已經不知所蹤。
“主君,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
澹台朔肅然的麵色精光畢現,抬手輕輕一揮,“去吧。”
十多道身影如鬼魅般朝六個方向飛掠而出。
火光忽明忽暗,極快的移動,在山洞外巡邏的人瞬間被撕裂,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血肉橫飛,一桶桶火油悄無聲息的從洞口流入幾個有人的山洞之中。
澹台朔負手站在高處,看著島上的亮點一個接著一個熄滅,便知眾人已經得手。
這支隊伍訓練有素,以一敵五並不困難。
而且又是趁夜偷襲,他有把握將這島上的人全部拿下!
但澹台朔生性謹慎,還要活捉秦增,所以他還是將手下幾個最出色的屬下帶在了身邊,以防萬一。
“主君,這種燒法,萬一那個秦增逃不出來怎麼辦?”
澹台朔搖頭道“哼,彆說秦增,就是秦增身邊那些人也不會因為區區火勢而喪命,這麼一把火燒下去,不過是將那些烏合之眾清除掉。”
其中一個山洞中。
“什麼味道?你們聞到了沒有?”
火油的氣味飄散到空氣中,山洞開始騷動起來。
有人驚叫出聲,可惜已經晚了!
澹台朔手臂一揮,箭矢飛射而出的嘯音嗖嗖嗖響徹整個島嶼。
燃燒的箭簇飛掠而下,釘在倒滿火油的地麵上。
火線遊走,島上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島嶼瞬間被點燃!
先前派遣出去的人陸續回到澹台朔身邊站定,一一稟報道“主君,沒發現有人逃出。”
澹台朔冷眼道“是不是漏掉了哪裡?”
“主君,屬下們對這島上大大小小的山洞都無比熟悉,絕對沒有遺漏。”
就在他們一夥不解時,頭頂突然有利箭如雨傾瀉!
“主君!小心!”
噗噗噗!
站在澹台朔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幾乎都悶哼一聲。
澹台朔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