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倆人也開始商量起後邊的事。
“張文斌應該不會同意離婚,離婚對於他來說損失太大,至少單位那邊就不好說,隻要他還想往上升,就不會同意離婚。”
秦陽在派出所提離婚的時候,張文斌的反應強烈。
這年頭,一個穩定的婚姻,對個人的事業發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特彆是張文斌他們這樣的身份,就算感情不和,也要維持表麵的光鮮,不會讓婚姻成為他們今生路上的絆腳石。
“這婚不是他不願意離就不離的,”林初夏可不慣著他這個,“離婚考慮到單位的影響了?他家暴的時候呢?明天我就去找他們單位領導要說法,我就不信他們單位領導還能縱容他。”
秦陽搖了搖頭,“這也不太好說,張文斌已經把自己摘出來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張老太太和張老爺子身上,張老太太和張老爺子那邊也承認了是他們衝動之下打了大姐。”
“我呸,那兩個老不要臉的,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大姐這邊還有一方證詞呢。”
林初夏氣的直接爆了粗口,想想張老太太那副虛偽的嘴臉,一個嘴巴子打的都輕。
秦陽看著氣憤的小妻子,無奈的摸了摸她的臉,“不許說粗話。”
“我實在是太生氣了嘛,那你說怎麼辦?”
秦陽目光沉沉,“咱們多做幾手準備,大姐現在情況穩定了,或許明天公安人員會找她詢問情況,先看看結果,張文斌那邊我也會找人了解情況。”
這就是要看張文斌工作上的漏洞了。
雖然林初夏信誓旦旦的和秦娟保證,一定會拿到寧寧的撫養權。
但是秦娟沒有固定工作和收入來源,單這一點,如果張文斌不放手的話,秦娟很難拿到寧寧的撫養權。
“好,明天我再找大姐聊聊,看看咱們還有什麼優勢。”
夫妻倆商量好後,時間已經接近淩晨,趕緊上床休息。
轉眼到了第2天,秦陽照常去上班,林初夏把打包好的早飯帶了一份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已經有人比她還要早。
“秦娟,我好言相勸,爸媽也認錯了,你還想怎麼著?不就是想讓爸媽低頭嗎?你做為一個小輩,長輩打你兩下怎麼了?我就不信你在家裡沒挨過爸媽打,怎麼著,你爸媽打你兩下不往心裡去,我爸媽打你兩下你就給送到派出所去?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現在還想提離婚,是不是覺得你提離婚我就怕了?我還告訴你,這事公安同誌都沒追究我的責任,就算你再鬨,我不離婚,這婚你也離不了,還彆給臉不要,真把我惹急了,我讓你連寧寧見都見不著。”
看著張文斌在病床前比手劃腳的模樣,林初夏直接上前薅住了對方的衣領。
“哎……誰啊……”
“一大清早就聽見狗叫,真讓人惡心。”
林初夏薅著人,狠狠的甩向了一邊。
張文斌看到林初夏,下意識向她身後看去,沒看到秦陽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我說弟妹,你也和秦陽結婚一年多了,不知道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合的道理嗎?我和你大姑姐就是鬨了一點兒小矛盾,過兩天就好了,你們這麼摻和彆人家的事不好吧?昨天我也是給你麵子,再這樣下去,我可不客氣了。”
他說話間,摞著袖子上前。
一直在床上的秦娟看張文斌的模樣臉色大變,不管不顧的要下床,“張文斌,你要乾什麼?”
結果沒等她衝上前,就見自己那瘦瘦弱弱的弟妹,掄起胳膊一個大耳瓜子甩過去。
“啪”的一聲,在空蕩蕩的病房裡還有回聲。
秦娟看這畫麵挺眼熟,昨天被從床底下拉出來時,恍恍惚惚間,好像也看到弟妹這麼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