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司又在南方作亂,近幾個月瘋狂驅趕漢民,遇到不聽話都殺,這些蠻子屬於可惡,絲毫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沈州丟了,東虜都快打到津門了,那可是我神京之門戶。”
“南邊又有海寇作亂,那群異族妖魔擄我漢民為奴,為他們修建港口大船,肆意掠奪我境內絲綢瓷器和金銀珠寶。”
“這偌大的朝廷,竟然拿他們毫無辦法,粵州水師和福建水師動都不敢動,說是打不贏西洋的鐵甲船。”
說到這裡,昭景女皇按著自己的額頭,歎聲道:“處處潰爛的江山,靠我一個人縫縫補補,實在捉襟見肘。”
沁水公主也是歎了口氣,無奈道:“皇姐姐,彆想那麼多了,這些事兒都是多年積弊,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愁苦便能解決的。”
“快喝一杯,妹妹今日陪你說個夠。”
昭景女皇乾脆與她碰杯,喝了幾杯之後,才道:“你啊,還好有你幫我管著宗室,否則我更是難辦。”
提到這個,沁水公主也來氣,忍不住道:“那群宗室子弟,簡直是一群廢物,整日就知道奢靡享受,絲毫不知國家之艱難,否則皇姐姐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我打算明年再給他們縮短撥銀,也算是給他們提個醒。”
昭景女皇道:“有什麼用處?你這裡給他們縮短一兩,他們就敢去百姓身上搜刮二兩,都是一群欺壓良善的紈絝。”
沁水公主掌管內務府,深知陳氏宗室的墮落,也不禁有頭疼。
她慨然道:“但凡他們爭點氣,我大晉又何苦如此艱難。”
昭景女皇擺了擺手,道:“罷了,提他們做什麼,掃興,倒不如說說你的事兒。”
“我?”
沁水公主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昭景女皇笑道:“據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女人,在景王府的時候,你在有意接近那北城小官的妻子。”
說到這裡,她又補充道:“可不是故意監視你啊,詩會事關此科進士二百餘人,我總不可能不放耳目進去。”
沁水公主點了點頭,笑道:“皇姐姐,蒹葭姑娘來自於江南雲州,非但才情無雙,而且相貌精致,更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和柔美。”
“說實話,妹妹很是喜歡她。”
昭景女皇歎道:“佩嫻啊,你也是三十的人了,雖然修煉道法,駐顏有術,但年齡確實不小了,是不是該試著和駙馬同房,要個孩子了?”
沁水公主臉色一變,當即道:“不可能!皇姐姐你還不了解我麼?我從小就不喜歡男人,我母後就是被那個人活活打死的!”
昭景女皇道:“你母後已經死了二十年了,先帝也薨逝近十年了,難道你還不能釋懷?畢竟都和駙馬成親這麼久了,也該…”
“皇姐姐!”
沁水公主無奈道:“不要勸我了,和楊長觀成親,無非是那個人逼得而已,聖旨配婚,我無法拒絕,否則我不可能和這種男人成親。”
“況且他也不喜歡女人,一個睡男人的死狗而已,我根本瞧不上。”
“我這副好身子,隻有世間最美的女子可以享用。”
說到這裡,她看著昭景女皇,眨了眨眼睛。
昭景女皇知道她在暗示什麼,當即臉色一沉,怒道:“胡鬨!信不信朕治你欺君之罪!”
沁水公主連忙道:“姐姐我錯了,可千萬彆生氣,咱們還是說蒹葭姑娘吧!”
昭景女皇道:“你就繞不開女人了是嗎!”
沁水公主沉默了片刻,才勉強一笑:“姐姐,你切看看身邊這些男人罷,宗室的,全是蠢豬,腦子裡隻有名利,欺壓百姓,玩弄女子,我豈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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