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誠翻了個白眼,擺手道:“彆把其他人都當傻子,雖然你這次做得很好,大家找不到借口收拾你,但人家心裡卻知道是你在搞鬼。”
周元正色道:“我看也隻有老泰山聰慧敏銳,洞察世事。”
趙誠笑了起來,這馬屁聽的舒服啊。
他緩緩道:“我是知道你要出手對付徐家的,隻是沒想到我自己也上了你的當,拉了一褲子。”
“不過你這麼一鬨,和徐家就結仇了,而且是化不開的仇。”
周元無奈道:“我也不知道,青山縣的無生教怎麼恰好撞上來了,唉,搞得徐家現在全是逆反罪犯了。”
趙誠道:“想什麼呢,大逆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哪有那麼容易定罪,況且徐家也跟著吃了,隻要仔細查證,就輕易可以得出這是誤會。”
“熊闊海心裡跟明鏡似的,隻是故意發火罷了。”
周元皺眉道:“故意發火?”
趙誠笑了笑,道:“徐家可是大富,熊闊海這一頓火,就足夠他撈十萬兩白銀了。”
靠!這個死胖子,還真有一套!
周元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嶽父大人,關於香蕈的事,以錦衣衛的手段,必然查得出是我在搗鬼,我會不會受牽連?”
趙誠道:“什麼牽連?你是派人去武夷山買了香蕈,但鳳鳴樓出事之後,你便將香蕈扔進了雲江之中。”
“至於鳳鳴樓的香蕈是哪裡來的,你肯定不知情啊!”
“鳳鳴樓想要咬你,總得拿出證據吧?我還不信他們自己搶劫香蕈,還能留下什麼證據。”
周元豎起了大拇指,笑道:“嶽父大人英明啊!小婿實在太佩服了!”
趙誠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解救了薛凝月,我家蒹葭又怎麼辦?她可是給我說了,要與你合離呢。”
周元頓時乾咳了幾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趙誠則是拍了拍周元的肩膀,歎聲道:“蒹葭性子隨她母親,平時文靜,但遇到事情,卻嫉惡如仇,容易衝動。”
“這並不是缺點,你可莫要隻看溫柔,不看品性啊!”
周元沉聲道:“嶽父大人放心,我欣賞蒹葭,對她絕無半點不滿。”
“隻是我在尋找一個,真正征服她的機會,目前條件還不成熟。”
趙誠哼道:“我看你啊,是個風流種子。”
趙誠這邊倒是喝了湯藥,肚子好了大半,錦衣衛那邊可就慘了。
加上王昂在內,三個百戶,一個千戶,一個鎮撫使,一邊忍著肚子劇痛,一邊還要整兵出發。
由於此次案件涉及到無生教,一直處於絕密狀態,雲州駐軍是不參與此次剿匪的,上千緹騎傾巢而出,轟轟烈烈便殺向了青山縣。
按照嶽父大人的說法,熊闊海在南鎮撫使這個位置待了太久了,這次隻安排錦衣衛出馬,就是想撈一筆大功勞,看能不能再往上提一提,哪怕是做個斂事也好。
周元目前還沒到那個圈子去,自然也不管其中的細節,在其位謀其政,他隻知道自己要做的事,還需要收尾。
回到家中,他便將明瑞喚了過來。
“明瑞啊,傷好了嗎?若是好了,便去給爺辦件事。”
明瑞的傷壓根還沒好,但有辦事的機會,他哪裡肯放過。
“姑爺儘管吩咐!”
明瑞這小子丟了香蕈,覺都睡不好,此刻恨不得立下軍令狀來表忠心。
周元笑道:“去打聽一下雲州哪個說書人比較出色,爺要單獨雇他,每個月給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可不少,一個五口之家的吃喝拉撒,一個月也就大約花個三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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