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這”
伴隨著幾聲脆響。
那群上前拚命的人紛紛倒地。
白羽看著這些人歎了口氣。
這是這一周第五次被追殺了。
看來自己是上了異花會的追殺榜了。
剛走出小巷一輛貨車突然飛馳而來。
他慌忙雙手伏地召出岩牆擋在了那疾馳的貨車麵前。
轟的一聲。
巨大的衝擊力將岩壁撞出了一個大坑。
他右手握著火焰向著駕駛座走去。
可走近才發現駕駛座是空的。
“不好”
他話音剛落。
一道寒光從身後劈來。
好在他提前硬化全身。
那把尖刀才沒有砍進他的肩膀。
那人見偷襲沒成立刻又拿出槍來。
一番射擊後發現傷不及對方分毫。
扔了清空彈夾的槍轉身就要跑。
可還未跑出兩步胸膛便被冰槍貫穿。
白羽將那人的帽子和口罩撥開。
沒想到竟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
那女人滿臉猙獰地大聲嘶吼著。
很快她的瞳孔失去了瞳色。
亂抓的手也慢慢垂了下來。
看著麵前死去的女人。
他冰冷地放下了手中的冰槍。
任由那女人的身體倒了下去。
夜晚漆黑而寒冷。
他獨自走在丟了燈光的街道上。
“這一段你跑哪去了?”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後的黑樓中傳了出來。
他回過頭去。
隻見楊崢站在那。
“你怎麼來了?”
楊崢點了根煙猛吸了一口。
隨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物件扔了過來。
“最近黃騰那小子也在查異花會的事情,我就順手給你備了一份”
白羽看著手裡的存盤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楊崢也沒多說什麼。
隻是留在原地將那根煙全部吸完。
經過一番探點。
他找了一家破舊的飯店作為臨時的落腳點。
回去後將那存盤插進手機。
很快一個建築物便出現在了屏幕之上。
那建築在當地比較有名。
由於設計時參照海浪。
整體呈波浪形。
所以人們都稱那建築叫海樓。
有了目標他便早早睡下為第二天做準備。
夢裡他再次見到了被火焰燒傷臉的陳寧。
就在陳寧要說些什麼時。
她的左臉以及手臂忽然燒了起來。
那火焰很快便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直至最後隻剩下一團烈火以及不斷傳出的狂笑聲。
“原來是場噩夢”
他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看了眼時間。
早上五點。
雖然時間有些早但他已全無睡意。
清晨極其寒冷。
他搓著手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按照地圖路線。
距離那建築物有著不短的距離。
如果步行前去估計得走到晚上。
他四處打量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能開的車。
走著走著竟到了一座寺廟麵前。
此時他有些饑餓難耐。
畢竟已經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索性抱著僥幸心理去敲了敲那寺廟的大門。
敲了半天門內都沒什麼動靜。
看來是個空寺。
就在他要離開時。
寺廟的大門突然開了個縫。
一位老者從中探出了頭。
“年輕人,您有什麼事嗎?”
白羽見有人忙道明來意。
希望能給他一些東西裹腹。
那老者四處看了看。
之後又上下打量了下他。
隨後微微推開了一點門示意他進來。
剛進門。
隻見老者身後一群男人正手持棍棒一臉猙獰地看著他。
“各位彆緊張,都散了吧,就是個普通的小夥子”
那些人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片刻後還是收起了手中的棍棒紛紛進了屋。
“願神保佑,您彆見怪,這世道人人自危難免有些緊張,來隨我到後院廚房,我給您準備吃的”
他一路隨著那老者進了後院。
路上他見到了不少人。
那些人都坐在屋內雙手合十口中呢喃著什麼。
“他們是在做什麼?”
老者笑了笑。
“那些人是在祈禱,希望能在這亂世中尋得一片淨土讓他們躲避以及度過這災難”
吃過飯後他滿是謝意。
老者也問起了他的情況以及接下來的打算。
他編說是逃難的。
走到哪算哪。
那老者聞言沉思片刻。
隨後邀他留下。
白羽心中有事便推辭拒絕打算就此離去。
老者並未多加挽留。
他將白羽一路送至門口。
待到寺廟門口時。
隻見一旁角落中蹲著個小孩。
那小孩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白羽。
不知為何。
白羽總感覺從那小孩的眼中能看出一絲痛苦與折磨。
“怎麼了嗎?”
那老者沿著白羽的視線也見到了小孩。
“啊,那是我收留的孩子,叫平子,他生來就說不了話,我見他可憐便讓他每天收拾收拾寺中的衛生,怎麼?他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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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沒問題,我隻是看他在看我一時好奇而已”
白羽本想就這麼離開。
沒成想卻被那老者一把給拉了回來。
“那平子平日膽小不愛見人,今日竟能主動與您對視而不膽怯,看來是與您有緣,不如小住一晚就當我這老頭子任性一次,幫我陪陪平子可好”
見那老者如此說辭也不好再拒絕。
於是便點頭應了下來。
之後老者將他安排在了平子的屋內。
由於小寺不大卻住著上百人。
所以隻能委屈他與平子在後院的柴房擠一擠。
下午白羽坐在柴房前想著之後的對策。
而平子卻在那不停地忙碌著。
見那平子好似把自己當成透明人一般。
白羽起身準備在寺廟中轉轉。
就在他剛起身時。
鐘聲忽然從寺廟中傳了出來。
原本還在乾活的平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柴。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隨後走出了柴房。
見這小子突然發生的變化。
白羽有些好奇。
於是跟了上去。
路上發現寺內所有人此刻都出來了。
並且都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他跟著大部隊到了主殿內。
那主殿不算小。
完全能夠容納千人。
主殿內立著一尊神像。
進入主殿的人們紛紛跪在神像前雙手合十低語祈禱。
最前麵坐著的便是那老者。
見他手中握著一尊小型神像高高舉起。
口中不停地祈禱著。
“一天天就在這祈禱有什麼用?”
突然人群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怒吼聲。
身邊的女人忙起身阻止那男人。
讓他不要亂說下去。
那女人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直去堵那男人的嘴。
“怕什麼,我就說了,一天天就在這拜神是能讓我們回去以前還是怎麼?我算是受夠了”
此時所有人都在看著那胡鬨的男人。
隻有老者依舊坐在前麵高舉著小神像祈禱。
白羽看著那些人的表情不禁感到奇怪。
每個人的臉上並不是掛著憤怒。
而是統一透露著恐懼。
好似在害怕著什麼。
“光神麵前不要喧嘩,祈禱是修身修神的過程,它可以平靜我們的內心,讓我們的精神能在這亂世之中尋得一片淨土,如果你認為此處不好大可離開,我絕不強留”
那男人之後又頂撞了幾句。
隨後便被身邊的女人拉回了屋中。
眾人繼那男人走後便又低頭祈禱直至夜晚。
晚間吃完了飯。
白羽回到了柴房。
他躺在小床上想著白天的事情。
平子此時也收拾好了雜務回屋準備睡覺。
白羽見他回來了便問道。
“唉,平子我問你,今天下午那種事經常發生嗎?”
平子搖了搖頭。
白羽緊接著問他那些人為什麼恐懼。
平子卻依舊搖著頭。
他見這小子什麼也不知道便換了個話題。
“你今天為什麼老盯著我”
平子聽後忽然擼起了白羽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