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前發生了什麼?大概扮演了人質的角色,然後身披護甲,背部挨了兩記法術衝擊,最近服用的奇異藥劑效力耗儘,便失去了知覺。
太陽穴附近的刺痛讓銘修憶起一切……好痛,真的好痛,背部法術的餘痛猶如針紮,不知肋骨是否骨折,右手也是劇痛,恢複時間恐怕要延長了。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白天嗎?第一天還是第二天?
銘修輕輕搖頭,驅散眼前時明時暗的景象,意識逐漸恢複清明。但他仍無法確定自己昏迷了多久——兩刻鐘,兩個小時,還是兩天?
尚需一些時間徹底清醒,銘修借此轉移注意力,畢竟傷口實在疼痛難忍。
“……哥哥,醒了……嗎?”
聲音來自床邊,近在咫尺。銘修艱難地轉過頭,眯眼看向坐在身旁的人。
隻有一個稱呼他為哥哥的人,立華奏,此刻她的眼神滿是哀痛,站在床邊。
“在醒來時,有妹妹守護在身邊,對某些男人來說,這是一種渴望,奏。”
“……對不起……”
未理睬銘修的調侃,少女顫抖著唇,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道歉。
“不,我不明白奏為什麼要道歉。”
“……那天晚上,我毫無理由地任性發脾氣……還有在學校發生的劫持事件……”
少女話音未落,臉上已布滿悲傷。
“哥哥是為了保護我受傷的……還承受了那些副作用嚴重的法術……所以,對不起……”
“兄妹間,哪有什麼好道歉的?這不都是我應該做的嗎?比起道歉……”
“可是……我們並無血脈關聯……”
“沒關係,血脈算什麼?你一直喊我哥哥,所以我就有責任做你的哥哥。”
銘修忍受著全身的痛楚,強裝輕鬆地笑著調侃,不讓少女看出他的痛苦。
“總是愁眉苦臉的,這樣多可惜?笑一個吧?”
“我……笑不出來……”
“那就再睡一覺吧,奏肯定很久沒好好休息了。快去,嗯,當然,如果你懶得回去,這兒也能睡,反正床這麼大~”
為了讓擔憂的少女安心,銘修刻意回避傷勢的話題,像開玩笑般掀開一旁的被褥,仿佛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玩笑,證明他已經沒事了。
“……好吧,就在這裡吧,有哥哥在,我才安心……”
“哎……?不……呃?哦、哦!……”
原以為少女會拒絕的銘修,被這出乎意料的回答怔住。還沒來得及反應,少女猶豫地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地與他保持距離,然後躺在了空著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