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一封秘傳的情書。”
見崎鳴淡然地吐出“情書”二字,銘修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看來我猜得沒錯,不過,我以為你對這類事情早已無感,更何況,我從未見過有人像你這般,麵無波瀾地傳遞情意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麵對麵,有必要如此鄭重其事嗎?還有”
恢複平靜,銘修竭力思索著此刻應說的台詞。
“嗯你還年輕,我覺得這種事情,或許並不適合你,畢竟它並非那麼”
“真是自戀呢,你這家夥。”見崎鳴掩嘴,仿佛在竭力克製笑意。“這是小椋同學讓我轉交的,難道你以為是給我的嗎?”
“哈?小椋由美?這種事情不應該一開始就講清楚嗎?!”
一夜未眠,直至正午,銘修困倦不堪,得知信的真正主人後,他立刻用手掩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隻是想看看你出糗的模樣,真是大飽眼福了多謝款待。”
“我對你的印象突然改變了。”
沉默片刻,銘修從齒縫間擠出這句話。他實在難以想象,一貫孤高冷傲的見崎鳴,竟有這樣的一麵。不,也許隻是在未咲麵前,鳴才會稍顯寡言,總體而言,她依然正常。
幸運的是,見崎鳴並未惡意,她適時地寬慰道。
“如果你覺得尷尬,我可以替你寫一封情書,那樣就不會尷尬了吧?”
“呃?又是在開玩笑?”
“就當作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幫你化解尷尬。”
“救命之恩也能這樣用嗎?這算不算以恩圖報?”
“不算吧?”
隨後,鳴帶著微妙的微笑,不再言語,隻是目送銘修離開夜見山,眼中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其實,見崎鳴還有很多話要說,但她選擇咽回心底,因為她知道,即使此刻分離,他們遲早還會重逢。
午後三時,銘修重返東京,四周林立的摩天大樓讓他感受到久違的氣息。
夜見山鮮有超過五層的建築,而東京市中心的低層建築已成稀有,雖在夜見山停留時間不長,銘修卻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真想先回家看看。”
銘修邊抱怨邊停車,向值勤警員敬禮致意後,步入警視廳內。
麻煩事不少,他一次性逮捕的人太多,嚴重影響了當地秩序,需後續提交大量報告;槍殺學生和管理員妻子的事也需要報告。
這些都是他的責任,抓捕和下達逮捕令也是他,因此報告和記錄自然由他負責。
下午轉瞬即逝,傍晚降臨,夜晚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