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笑了,現如今在日苯,居然還有街溜子敢攔老大的車。
divcass=”ntentadv”真叫……小鬼惹到閻王。
“咚!咚!”
窗外傳來兩記很大力的聲音。
一個穿花襯衫、戴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摟著工藤三郎的肩膀,出現在推拉門外麵。
“開門!”
“大金鏈子”鼻孔朝天,嗬斥道。
李建昆放低座椅靠背,躺靠在上麵,閉目養神。
嘩啦!
推拉門從內部拉開。
張貴跳下車,不等對方氣焰囂張準備再說點什麼,從兜裡摸出一隻黑皮小本本,翻開,懟到對方眼前。
大金鏈子話到嘴邊止住,心想啥玩意?
附近光線不好,他不得不夠頭打量。
這一看……
瞎!
隻見皮封裡彆著一張駕照大小的證件。
證件左側有一個藝術體的金色“山”字。
抬頭為……用中文翻譯過來,有點中二,叫作:山口組特彆關照人士。
唰!
“冒昧了,打擾了,請您一定恕罪!”
在工藤三郎驚愕的目光中,他的債主幫忙喊來的、據說京都一等一的大哥,九十度躬身,連連道歉。
“還圍著車乾嘛,趕緊給老子滾開!”
京都大哥怒喝一聲,小弟們頓時作鳥獸散。
他接著又換上一張笑臉,看見張貴沒和他計較,準備上車,忙湊到車門邊,撅著腚,哈著腰,一手捂緊腹部,一手護在車頭沿上:
“您慢點,您走好,一路順風。”
工藤三郎:“???”
等到商務車駛離,望著仍然躬身不起的京都大哥,他詫異問:“您、為什麼這樣,他隻是個保鏢啊。”
“什麼?!”
京都大哥大驚失色:“剛才下車那人隻是個保鏢?”
工藤三郎嗯嗯著點頭。
啪!
京都大哥跳起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工藤三郎一個吃力不住,直接栽倒,隨後捧著臉坐起來,滿腦子黑人問號。
他心說,你到底是哪邊的啊?你不是過來幫我的嗎?哦你對彆人客客氣氣的,動手打我?
然而,京都大哥給他一個大逼兜還不解氣,又把小弟招呼過來,指著地上的工藤三郎說:“給老子往死裡揍!”
“大哥你——”
嘭咚!
啪啦!
京都大哥是真有來頭和威信的,小弟對其言聽計從。
一群人手腳並用,齊齊往工藤三郎身上招呼。
這家夥被打得在地上翻來覆去、哭爹喊娘。
“hi—tui!”
京都大哥往地上啐一口後,悄悄拍著小心肝。
媽的,今晚差一點陰溝裡翻船,萬幸人家沒跟他計較。
那張證件他看得仔細,上麵有張照片,正是下車那人的。
想想看,一個保鏢就是“山口組特彆關照人士”,那車上的正主兒,又該是什麼大人物?
都有點又不敢想……
難怪他總覺得剛才那輛商務車不對勁,玻璃格外厚,敲得他手痛……
現在一想,他奶奶的,怕不是一輛防彈車。
“給老子狠狠打,這狗日的,想害死老子!”
小弟們得令,愈發賣力。
“大哥,大哥,為什麼呀?!”
工藤三郎緊緊抱著頭,哭喊著問。
“你踏馬還有臉問我,人家坐防彈車,連身邊一個保鏢都是山口組的客人,山口組組長見他,隻怕還要親自上前開車門……”
“這不可能!他就是個倒賣花卉的,騙了我的錢後,才……”
“騙你麻批!老子眼睛可沒瞎,這種人物會騙你的幾個小錢?給我打!”
群毆至少持續了五分鐘。
看見工藤三郎趴在地上像條死狗,已然出氣多進氣少,京都大哥這才領著人馬離開,嚷嚷著要去拜個佛,感謝菩薩保佑。
停車場一角,兩個女人等待片刻,確定那群人不會再回來,才一前一後摸索過來。
“老公!你怎麼樣?”
工藤三郎被媳婦兒托起上身,拍了幾下臉,轉醒之後,嘴巴裡還在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
“他們不是你找來的人嗎?要對付那小子,怎麼……反倒揍你了?”
“那、那個京都大……混賬說:山口組的組長見那姓李的,都得親自上前開車門。”
“啊?!”
“這……”工藤寧子睜大眼睛,忽然有些哆嗦。
現場一陣沉默,良久後,婦人說:“現在怎麼辦,咱們,還能要到錢嗎?”
“……我、我隻剩下半條命了,至少斷了五根肋骨,手腳完全感覺不到了,惠子,趕快把我送醫院去。”
“可,你受這麼重的傷,咱們沒這麼多錢治啊。”
“……”
工藤三郎腦殼一歪,再次暈了過去。
工藤寧子扯了扯母親的衣服:“媽,把他抬到醫院門口,咱們趕緊跑吧,如果那人的來頭真這麼大,再被他看見,我們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寧子你……他是你父親!”
工藤寧子的臉浸在夜色裡,讓人看不清表情,夜風中隻有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美都子還是他女兒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