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各拎一隻手提包,裡麵除幾件換洗衣服,其他的全是吃食,什麼巧克力糖果、華夫餅、威化餅乾、萬寶路香煙等,彆的東西也不敢帶,過關前打聽過,檢查會很嚴,後麵發現果然如此。
周遭歡聲笑語一片,奉承話更是不絕於耳。
進入大隊的主路上人滿為患,是個社員都趕過去湊熱鬨,熊孩子成群結隊往過跑,聽說有款爺在發好吃的咧!
“嗬,你還真是個異類,人家男的巴不得在美女麵前表現自己。”
“辦點內地現在不好搞的事。”
林新甲腰杆挺得筆直,隻覺得渾身舒爽,一路的舟車勞頓,在這一刻全部消解。
黃茵竹倒也爽快,小手一伸,“地址。”
“臭小子都長這麼壯了!你哥呢?”
“你邀請函發過來,去了我再告訴你。”
“你真不是前些年回來報效祖國的華裔?”黃茵竹問道。
所謂凡事無絕對,華裔中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身在曹營心在漢,十分愛國。
“乾啥?”
“這孩子,三年不見,變了個人,都不敢認,記得早年間他家窮啊,頂大個孩子褲子都沒得穿,如今成大老板了。”
早年間,新中國成立那會,不少戰爭年代逃亡海外的華裔,聽聞消息後尤為振奮,不遠萬裡趕回來參入祖國建設,有些年紀大了走不動,便讓自己的後代回來。
“嘿,你這人還真是夠怪的,又想往過跑,跟你一步到位你又不要。”
“不要。”
李建昆留下四合院的地址。
“嘁,昨天要說被我威脅,還可以解釋,那今天呢,咱們萍水相逢,你至於這麼聽話嗎?”
“還成,反正挺有錢的,他們有個你這麼大的手提包,從不離身,我懷疑那裡頭全是錢。”
黃茵竹做了個鬼臉,她倒是希望呢,任何姑娘都不排斥被人喜歡,尤其對方還是個大帥哥時,但她通過某些細節發現,這家夥對她真沒什麼性趣。
“小虎,筆紙!”
所以他說隻是為了心情愉悅,黃茵竹還真信。
李建昆猶記得,上初中那會,班上來了一名代課女老師,隻帶了他們一個禮拜,甚至都沒教什麼,天天領著他們唱歌,送行時,全班同學哭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林新甲跟林雲同年,今年二十有四,這一家子基因都算不錯,五官分明,麵相剛毅。
李建昆也是聊得有趣,開個玩笑,不承想這妞居然聽懂了,一臉惡俗和震驚的表情。他隨即攤攤手,回歸正題,“我隻是想過去辦點事,又沒說不回來。”
“說吧。”
李建昆讓林海按照他們來時第一晚的標準,捯飭一桌,算是宴請過她。
遊去對麵三年多的林新甲,衣錦還鄉,回來了!
人群後方擠進來一個人,滿臉激動,不是林海又是誰?
“阿海!”
“新甲哥,你在港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吧。”
“新甲,你這是發了呀!”
他跟林雲關係極好,清楚對方秉性。如果正在上課的話,彆說他回來,就算是他那個消失二十年的死鬼老爹出現,都甭想讓他走下講台。
“小姐,自己稱呼自己美女不太好吧。”
“你看我年齡像麼。”
這也是讓黃茵竹很不爽的地方,想她這麼大個美女,穿著泳衣,一身濕漉,靠在旁邊,這家夥居然能坐懷不亂。
又一天後,下午時分,原本安靜的茶花大隊突然躁動起來。
林新甲心神大定,興奮道:“走,回家!”
“嗯,回家!”
林新甲的漁民父親,三年前因病離世,這也是讓他狠下心遊過去的最主要原因,他家在茶花大隊的老房子去年被台風刮塌,回來隻能落腳堂兄弟的家,如小時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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