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宴也消失在靈穀深淵的黑暗中,令久曦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她轉頭看向令久澤,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哥,他可是陳家少主,這樣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雖然她心裡也覺得陳宴死有餘辜,但是若因此事和陳家交惡,令家的長輩們必定會大怒。
令久澤的臉色同樣陰沉,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仿佛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這件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聞言,立馬噤若寒蟬,齊聲應道。
“是!”
他們深知令久澤的性格,知道此時的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令久澤的臉色依然陰沉如水,他再次強調。
“如果有人說出去,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了一句。
“還有,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陳家少主是為了救失足掉落靈穀深淵的五小姐,跟著跳了下去。”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顯然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到時候,記得把兩人的感情描繪得動人一些。”
聽到這話,令久曦不禁嗤笑一聲。
“真是便宜令久安了!”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仿佛在為陳宴的死感到不值。
然而令久澤卻隻是冷笑一聲。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
他的聲音冷漠而無情,仿佛在嘲笑令久曦的天真。
在他看來,死亡就是一切的終結,無論生前有多少糾葛和紛爭,都隨著死亡而煙消雲散。
剛才偷襲陳宴的令德此刻看著令久曦,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討好地說道。
“二少爺說的是,哪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不過是兩個死人罷了!三小姐國色天香,自有比那陳宴更出眾的男子愛慕。”
令久曦聽到這話,輕歎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
“你這話倒也舒心,令久安這個心頭大患總算是沒了。”
她似乎在感歎,又似乎在慶幸,那個一直讓她感到威脅的存在終於消失了。
令久澤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靈穀深淵,臉上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好了,我們趕緊去找靈獸吧!”
他揮了揮手,仿佛想要將過去的一切都拋諸腦後。
“如今有了高階靈珠,但普通的靈珠也不能少,我們還得繼續努力。”
說著,他率先向前走去,步伐堅定而有力。
令久曦和令德等人也緊隨其後,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林子中。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尋找更多的靈獸和靈珠。
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仿佛那兩個墜入深淵的人從未在他們的生活中出現過一樣。
令久安在掉入靈穀深淵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此時發生了奇妙的轉動。
她竟然掉進了深淵底部的寒潭中,冰冷的潭水瞬間包裹住了她的身體。
她吐出一口血水,那殷紅的液體在清澈的潭水中擴散開來,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花。
寒潭的水寒氣徹骨,滲透進她的每一個細胞,再加上身上的傷痛,令久安疼得直發抖。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這令久澤,下手真狠,她險些沒扛過來。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