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白為了讓顧念好好消化今晚的事情,難得沒有去顧念的寢宮打擾她,而是讓她獨自睡了一晚。
可偏偏顧念習慣了蕭墨白的懷抱,在沒有他的夜晚,睡得十分不安穩。
第二天卯時,蕭珽一副虛弱的樣子倚在龍椅上坐著。讓內官宣讀讓蕭墨白繼位的旨意以後,太和殿內一片唏噓。
很快,就有大臣站了出來。
“陛下,老臣有話要說。如今太子年幼,您又身體康健,怎的如今就完太子繼位了?”
蕭珽懶懶的抬眸看了一眼說話的大臣,心中了然,這位大臣心係家國,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囉嗦了。
還不等蕭珽說話,馬上又有另外一位大臣站了出來。
“臣附議。如今太子得了時疫,陛下如何在這個時候讓太子繼位?”
這個大臣話說的含蓄,可滿朝文武誰聽不出來話中的含義。
這話的意思就是,如今太子得了時疫這樣凶險的疾病,能不能完全康複還是個問題,怎麼能把皇位在這個時候傳給太子呢?
蕭珽看著眼前滔滔不絕講話的大臣,這是他那個八弟的黨羽,此時他不由得心中暗自思忖,這個黨羽沒有什麼城府,怎麼如此著急的就開始反對了。
蕭珽沒有打斷他,等他說完以後,用他的理由直接反駁了他。
“正因為太子現在患了時疫,才應該有一件喜事衝喜。最近我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也一天不如一天,也是時候該讓年輕人接班了。”
蕭珽說完,不管大臣再繼續說什麼,而是直接讓禮部和欽天監著手準備太子登基事宜。
儘管眾大臣還想再說些什麼,顧清都沒給他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好了,這件事情朕心意已決,朕乏了,都退下吧。”
伴隨著蕭珽的離開,內官直接宣布了退朝。
臨走的時候,蕭珽還故意咳了幾聲。
朝下的大臣看著皇帝的狀態,紛紛噤聲。
等到出了太和殿,大臣們忍不住議論了起來,猜測皇帝陛下是不是也感染了時疫。
顧清獨自一人走在眾位大臣的身後,逐漸停下了腳步。
趁著眾人不注意,他轉身朝著另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禦書房,皇帝正悠閒的喝著茶,一點朝堂上的病態都沒有。
顧清被禦書房的太監領著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麵。
“來啦?來,坐下喝茶。”
蕭珽看見顧清,容光煥發的招呼著顧清坐到自己身邊。
顧清看見蕭珽這個樣子,一點也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故弄玄虛,明明前日下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可能說病就病了。”
“嗬嗬,我那個弟弟最近頻頻有小動作,我給他個機會。”
蕭珽笑著說出八王爺意圖謀反的事情,仿佛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八王爺要有動作了?那太子的身體怎麼樣?”
蕭珽喝了一口茶,隨即抬眸看向顧清。
“你是想問念念怎麼樣吧?不是我說你,你也不能把念念母親的死怪在念念的頭上吧?”
顧清聽到蕭珽這樣說,忍不住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