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顧子恒和蘇曼分手,他要死要活的纏人勁兒,早就聞名他們這個圈子。
現在蘇曼公開征婚,洛顏不得把這個纏人精推出來。
蘇曼要是被顧子恒重新纏上,也就沒有彆的心思跟她搶蕭北聲了。
“你彆怪她,也是因為她聽說你最近在相親。也知道我一直沒有放下你,所以就幫我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蘇曼歎了一口氣,“我不怪任何人,隻是我和你已經沒有可能了,你沒必要再做這些無用功。”
顧子恒一聽蘇曼把話說得這麼死,那股軸勁兒又犯了: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恢複了單身,要重新找對象嗎?那不是應該人人平等,都有機會嗎?還是說,你像洛顏姐說的那樣,你說要相親,隻是做個樣子給北聲看。這一切,都是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蘇曼無語地看著他。
腦子裡冒出三個字:沒救了。
她懶得跟顧子恒多說一句廢話,轉身就走。
顧子恒扯住了她的包包,“蘇曼,你是不是還跟北聲糾纏不清?北聲現在已經跟洛顏姐複合了,你怎麼能去破壞彆人的感情?你不是最討厭第三者,怎麼自己也要去當第三者?”
蘇曼猛地刹住了腳步,霍地轉過身。
那張柔婉恬然的臉,此刻布滿陰霾,一股幽怨的煞氣,直衝天際。
顧子恒也被她震懾住了,忘了要說什麼。
蘇曼說:“是啊,我最討厭第三者,那我是為什麼這麼討厭第三者?你怎麼有臉說出這個話?當初要不是你出軌,後麵也就沒這麼多事,”
顧子恒被她幾連反問,一時愣在原地。
是啊……
要是當初他沒有鬼迷心竅,因為聽信了彆人說的蘇曼的壞話,他也不會一氣之下,隨便找了個單純女學生。
還發生了那種關係。
那天晚上之後,他就後悔了。
誰知道謝語冰就這麼賴上了他,還懷了孕。
要不是因為他一時糊塗,蘇曼早就嫁給了他,他們早就過上了溫情小意的幸福日子,恩愛美滿,豔羨四方。
他低垂著腦袋,認命道:“怪我,是我的錯,我是混蛋。”
蘇曼看他這幅立正挨打的樣子,那股氣頓時消了。
跟一個草包,生什麼氣?
她用力把自己的包扯了回來,顧子恒還想伸手搶,被蘇曼瞪了一眼,便老實地縮回了手。
趁著顧子恒自覺理虧,蘇曼蹬著高跟鞋,快步走出了展廳。
顧子恒跟在她後麵,十步開外的距離。
蘇曼走得快,他也走得快。
蘇曼走得慢,他也放慢腳步。
蘇曼往東,他也跟著,絕不往西。
烈女怕郎纏,蘇曼快煩死了。
前有蕭北聲這個腹黑變態大惡魔,後有顧子恒這個魯莽氣盛沒頭腦,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忽地。
她那雙澄澈晶亮的眸子,在夜色裡,閃出狡獪的光。
一個念頭悄然而生。
反正橫豎甩不掉顧子恒這個跟屁蟲,她不如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機會。
蘇曼先是去到了一個夜市攤,吃了一碗麵。
她故意挑了一個環境雜亂,油煙氣盛的攤位。
隔了老遠,她看到顧子恒麵露難色。
那個公子爺稍微猶豫了片刻,便踩著他那雙擦得鋥亮的手工皮鞋,走進了這條滿地陳年油垢的小吃街。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可憐巴巴地望著蘇曼。
蘇曼也不管他,自顧吃麵。
老板是個身材健碩的北方男人,格外熱心腸,他注意到了顧子恒,便去到蘇曼身邊,提醒:“姑娘,那個是你男朋友啊?我瞅著他一直往你這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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