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勳。我今天發現,他的手機裡有你跳舞的視頻,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讓他把視頻刪掉了。”
“……高特助,高特助又不是彆人,他是你的下屬啊。”
“那也不行。他是我的職員,但也是個男人。”
“蕭北聲,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霸道。”
“這是一個正常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正常存在的,正常的占有欲。”
他一連用了三個“正常”,來強調自己的做法很合情合理。
蘇曼心想,要是讓蕭北聲知道,她還直播,蕭北聲豈不是要發狂。
第二天半夜。
蘇曼又是深夜被擾醒。
半夢半醒間,有人攬過她的身子。
炙熱滾燙的雄性氣息,噴薄在她的頸側,唇瓣啃咬著她,不疼,有些癢。
蘇曼白天跳舞,十分耗費體力,此時困乏至極,強撐著睜開眼睛,就在黑暗中,看到蕭北聲那雙幽深如點星的黑眸,帶著濃重的渴望,盯著她。
她推了他一把,“彆鬨,好累,睡覺。”
因為困倦,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輕輕淺淺的嚶嚀,像是在撒嬌,撓在人的心上,更添了一把火。
她轉瞬就睡了過去。
實在是太困了。
隻是在這個夢裡,她做了一個令人羞恥的夢。
蘇曼清晨醒來,臉上還留著餘熱,夢裡的尺度,大得令人羞憤。
她剛要下床,就感覺到了腰上、腿上,一陣熟悉的酸楚和疲累。她一直以為這是前一天練舞導致的,但是今天卻有了異樣感。
這不像是練舞導致,更像是……
驀地,昨晚的回憶清晰起來,“夢”,根本不是夢,而是現實,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
意識到這點,蘇曼臉上的紅暈更明顯。
這段“冷戰”日子,蕭北聲白天冷漠,晚上卻……!
這天晚上蕭北聲回家得早,蘇曼剛要睡下,他便進了家門。
他正在講電話,情緒很激動,臉色也太好,一回來,便去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們仗著自己資曆老,這些年在我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現在也是時候敲打敲打他們。”
他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有些暴躁地扯鬆了自己的領帶。
蘇曼走下樓。
她原本就是要下樓拿點冰水。
蕭北聲聽到聲音,抬起眼看她,“還沒睡?”
“快睡了,想下來喝口水。”
她也走到了吧台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了冰桶,給自己加了冰塊。
已經入夏,蘇曼裡麵穿了一件吊帶睡裙,外麵套了一件冰絲罩衫。
滑膩的麵料襯得她的肌膚像綢緞牛奶一般絲滑。
隨著她倒水的動作,衣擺掀起,牛奶肌膚時隱時現,蕭北聲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蘇曼知道他在看著她,但是她也沒扭捏。
倒完了水,她轉身折回去,還不忘記跟蕭北聲打招呼,“我先上樓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蕭北聲伸手一撈,把她拉到了他腿上坐下。
他隔著睡衣摸了摸她的肚子,“女孩子喝太涼的東西不好。”
“天氣熱,消暑。”蘇曼說。
蕭北聲摸著她肚子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腿上,他無名指上的婚戒劃在她的皮膚上,冰冷堅硬的觸感讓她有些不適。
她摁住他的手,蕭北聲卻順勢翻轉過掌心,跟她十指相扣。
他的眼底有紅血絲,看來是真的很累。
蘇曼終究不忍心,問:“最近很忙?”
“很忙。”
“你跟奶奶,在公司事務上有了分歧?”
蕭北聲細細看她,目光像是化作了實質,粘稠,幽深,在蘇曼臉上梭巡。
“總要走這一步,奶奶該放手了,她手底的那些人,是公司的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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