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蕭北聲一下子攥緊了拳頭,手臂因為緊繃,肌肉線條遒勁,英俊的五官都皺了起來。
他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袖子挽起,所以小臂露在外麵,利刃準確無誤的在上麵劃了一道將近一厘米深的口子。
蘇曼嚇到了:“怎麼是你?我不知道是你……”
她把水果刀扔到了一邊,趕緊手忙腳亂地拿來紙巾給蕭北聲捂傷口。
因為傷口深,等她回過身,進門處蕭北聲站著的地方,地板上已經滴了十幾滴血水。
蘇曼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她一連抽了十幾二十張紙巾,胡亂地捂住蕭北聲的傷口,“你先壓著傷口,儘量讓血不要流出來,我去找包紮的東西。”
她的嗓音帶著鼻音,像是快要哭了。
說完,轉身去找醫藥箱。
蕭北聲捂著手臂,來到沙發上坐下。
蘇曼把東西翻得乒乓響,終於找到藥箱,提著藥箱又“咚咚咚”跑回來,跪坐在小悲傷腳邊,一心專注地去看他的傷口,“先噴清創噴霧,再上止血的藥粉……會有點疼……一會兒看看”
整個過程,蕭北聲一聲不吭。
蘇曼給蕭北聲包紮好,抬起頭,就看到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
蘇曼吸溜了一下鼻子,甕聲甕氣說:“要不要去醫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已經包好了,去醫院做什麼,給醫生檢查你包紮的手法?”
蕭北聲還有心情逗樂,蘇曼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蕭北聲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滲出來的眼淚,“我沒事,我還挺慶幸,如果我不在,你能有這麼強的自保能力,很好。”
蘇曼開始算賬:“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怎麼又回來了?否則我也不會傷到你……”
說著說著,蘇曼反應過來:“你騙我?!”國,為了今早去到那邊坐鎮,我也本該今天晚上就出發。但是……一想到一周要見不到你,就想今晚還是回來見見你。”
蘇曼眨巴眨巴眼睛。
這人是在說情話?
說實在,她心底還是有氣,氣白天慕初初的事,這點氣也還沒消。
不過因為蕭北聲被她傷到了,愧疚感和罪惡感暫時衝淡了那股氣。
她對他也不隻有愧疚。
還有……
心疼。
“見我乾什麼?”蘇曼語氣硬邦邦的。
“你不想見我?”
“不想。”
“那好吧,可是我想見你。”
“……”
蘇曼受不了他灼熱的視線,收拾了藥箱,就想離開沙發,卻被蕭北聲拉住。
蘇曼一點不給他好臉色,把手抽了出來。
“哎喲。”
蕭北聲抱住手臂,一臉吃痛的神情。
蘇曼不禁緊張:“怎麼了?碰到傷口了?”
蕭北聲擰著眉,點點頭,眼角卻偷偷瞄蘇曼的表情,然後裝得更疼的樣子,“感覺傷口裂開了。”
“去醫院吧,我就說還是得去醫院,這麼深的傷口,說不定還要縫針……”
話沒說完,蘇曼被蕭北聲一把拉進了懷裡。
等蕭北聲抱緊她,蘇曼才意識到,自己被蕭北聲騙了。
他的傷口根本就沒有裂開。
但她沒敢掙紮,擔心真的會弄到他的傷口。
蕭北聲說:“今天對不起。”
蘇曼剛才是不敢動,現在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還沒聽蕭北聲跟誰道歉,還是這麼正式的“對不起”。
她抿著唇,告誡自己不能這麼輕易被他攻破防線。
“今天是我語氣急了一些,不該說你無理取鬨。縱使你真的要她淋著雨回來,我也不會生你的氣,這是她作為秘書工作的一部分。”
“我就沒讓她淋雨回來!”蘇曼麵對蕭北聲,總是不由自主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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