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眼睛一眯,冷冷地打量著這金鏡高人,神色陰沉如水,雖感棘手凶險,但眼底卻不見絲毫絕望之意,更是並沒有因為對方這番話語而動心絲毫。
真打算放過他?不見得吧!
畢竟一般靈獸簽訂的都是主仆契約,此舉最為穩妥。一旦主死,靈獸自然難以幸免。
對方隻不過是想穩住這樁機緣,收了火芸先,在鎮壓他!
這點小心思,一眼就已看穿。
若是陷入絕境,或許也能以此周旋,尋覓一線生機。
但對方雖然是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但氣息不穩,顯然突破不久,境界都未曾徹底穩固下來,其本身也不過是一方散修,強也有限。
兩道陣盤布置完全,處於激發狀態,更是有著符籙傍身,還是有著一戰之力的。
畢竟這兩年多的時間,大部分都用在了製符上麵,雖然時間不是很長,而且也是大半月才成品一張靈符,但如今靈符的數量,也有著大幾十,自然能有一戰之力。
若是能夠拖延到火芸突破,那麼甚至還有著反殺的機會!!
一念至此,林修遠便打算拖延一些時間再說,當即拱手說道“前輩所言即是,容在下考慮一二如何?”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難道一頭靈獸,比你自家性命還要重?若真是如此,可彆怪本座不給你機會了!”
金鏡高人冷哼一聲,滿臉森然之意地說道。
“前輩有所不知,實在是這靈獸跟隨我已久,自微末而起,一路拚殺而來,在下能夠築基成功,這靈獸功不可沒,這麼多年的陪伴,已是手足情深,摯愛親朋一般!起碼讓在下好好思量一番吧?”
林修遠麵露難色,拱了拱手說道。
金鏡高人聞言,不由冷哼一聲“真是鬼話連篇!!”
他能自散修之列中成就築基,顯然不會是一個蠢人,自然不會相信林修遠的這番話語,無非意在拖延時間!
打算等待那頭火蟒成就築基後,聯手配合陣法抵擋他?
這點小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
金鏡高人神色冰冷,直接說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再不給本座一個明確的答複,休怪本座出手,直接將你滅殺於此地!”
“前輩,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啊……”
林修遠露出苦笑,拱手說道。
金鏡高人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家夥,拿他當白癡呢?
未等他把話說完,金鏡高人便直接袖袍一揮,頓時大片的法力洶湧而出,隨著他單手掐訣。
便見一股強悍的靈蘊波動彙聚而起,形成道道金色劍光,泛著森然凜冽之意,呼嘯斬下。
見此,林修遠收起了虛與委蛇之色,神色變得凝重而冷冽,毫不猶豫地徹底激發兩道陣盤。
頃刻,便是青光大放,似映照得天地都為之迷蒙青光陣陣。
光束散發之間,似極具靈性般,漸漸彙聚,形成了一道隱約甲字模樣的陣紋,抵擋於前。
而於其中,又有兩道強大的靈蘊波動彌漫而出。
便見兩道刀光呼嘯而起,爆射而起,朝著那襲來的道道金色劍光迎擊而上,頓時崩碎了其中數道,將其化作點點零星金色靈光消散於半空當中,而兩道刀光的威勢儘去,也就此徐徐散去了。
餘下的劍光呼嘯斬落,直接連續不斷地斬擊在了青甲陣上。
“嘭!嘭!嘭!”
頓時響起一陣悶響聲,金光與青光交織之間,逐漸令得蒙蒙青光大放,隱約若現的甲字陣紋一陣顫動,最終穩固了下來,不多時便徹底消磨了道道劍光的攻勢。
經此一擊,金境高人對這防禦陣盤的護持之能,心中有了個大概,當即取出了一道下品法劍,全力催動而起。
其上靈光大放,道道金色光芒延伸而出,猶如形成了數丈之巨的劍芒一般,將之化為一輪金色烈日似的。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不把握住,本座可要全力攻殺,大破你之陣盤,到時你可就沒商量的餘地了,這頭火蟒你交還是不交?交了本座立馬退去!”
金鏡高人一邊全力催動著法劍,一邊冷冷地說道。
在澎湃的法力襯托之下,法劍懸浮於空,全力催動而起,令其仿佛化為了一輪烈日,恐怖而駭人,令金鏡高人的衣袍獵獵作響,顯出陣陣無上威勢,由此形成強烈的壓抑之感,朝著林修遠席卷而來。
林修遠絲毫不為所動,見到對方隻是取出了一柄下品靈劍,心中卻更為定下了一分,反手激發出幾道木法靈符。
木法靈符懸浮於空,散發迷蒙青光,延伸出道道藤蔓樹枝,配合青甲陣盤,進一步地加固護持之能!
“前輩,就怕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想要鎮壓在下還沒那麼簡單。嗬嗬,不如你趁早退去,化乾戈為玉帛如何?”
“可笑,區區兩座陣盤,以為就能擋下我嗎?
“既然想要找死,那麼本座就成全你!!”
金鏡高人一聽,不由得怒極反笑,毫不猶豫地催動靈劍斬下。
此刻,那一輪“烈日”再度暴漲而起,恐怖的靈蘊波動從中彌漫開來。清楚可見,那法劍之上,延伸出了十餘丈的劍芒,散發凜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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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斬而下!
“轟!”
頓時間,響起了一道轟隆之音,宛如驚雷炸響般,響徹耳畔。
整座青甲陣盤,猛地劇烈顫動了起來,青光大放之間,又極速暗淡。
一時間,仿佛被那強橫的金光蓋壓了般,漫天劍光閃爍,縷縷金色光線四射。
那隱現的甲字陣紋直接暗淡了不少,已經虛化了般。可見這一擊之力有多麼強橫的威勢,令這道陣法的承受之力快要達到了極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