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這些吧。”看著手記上那寫的滿滿當當的字,鶴見初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起身來到水盆邊摸了摸水的溫度,現在正值秋末,氣溫急轉直下,原本的熱水早就冷卻了下去,在心裡歎了一聲,她看向沈意,那家夥又在把玩著他的那塊金條。
這一瞬間她開始羨慕起對方來,當一頭契約獸好像真的很好,不用去麵對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平日裡隻需要吃吃喝喝就行了,哪像自己,什麼麻煩事情都得自己來動手。
……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臨近中午時,鶴見初雲又拉又拽又是喊的,費了老半天勁才把沈意叫醒過來。
“乾嘛呢!乾嘛呢!踏馬的我才剛睡著你就叫我醒!”
“剛睡著!你好好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
“啥時候?”
沈意睡眼惺鬆地看向木窗外麵,陽光將院子照的通亮。
“午時了?”
“你說呢?”
“靠!早知道不熬夜了!都怪你!”
“怪我?”鶴見初雲用手指了指自己,差點被氣笑了:“明明是你要和我鬨的,你怪我?我腿上全是你壓出來的印子!”
“哪裡?給我看看。”
“你做夢!”
“切~”沈意狠狠眨了兩下眼睛,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隻見他眼中的睡意快速消失,不由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老妖婆來,下一秒眼睛一亮。
他發現她今天竟然換了一身讓自己最是喜歡的白衣,長發高高豎起,肌膚瑩白如玉,纖眉朱唇,氣質淩厲尊貴的同時又多了幾分英氣。
“哎呀老妖婆,你今天這個打扮可以啊!”
“哼!”她冷哼了一聲,懶得理對方,而他起身後湊近了一些,在她身邊聞了聞,那股處子體香清幽乾淨,好聞極了。
沈意平常看到的老妖婆就兩個裝扮,要麼一身絕豔紅衣,要麼就是去鬼市時會穿的青色衣服,很少能看到她會去穿一身白色的衣服。
古裝女神裡麵,自己最喜歡的就是穿白衣服的了,特彆是影視作品射雕英雄傳裡的小龍女。
老妖婆現在一身白衣,頭發束成高馬尾,真的太戳xp了,好想好好蹂躪蹂躪她……
“嘿嘿,老妖婆……”
“你乾嘛!彆挨著我!”
“你今天可真漂亮哈,嘿嘿……”
鶴見初雲嫌棄地看著對方,但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是嗎,很漂亮?”
“對對對!”
“那晚上我扮醜妝嚇你好不好?”
“嚇我?這可不一定,嚇鬼還差不多。”
“……行了,該走了,酒廠那邊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
“okok,你準備怎麼過去?”
“還能怎麼過去,當然是騎馬過去咯。”
“你不坐馬車了?我看眷靈法器也不在你身上,絕影哪去了?”
“馬廄裡。”鶴見初雲隨意回道,本來想把被褥收起,但扯上來一看,頓時讓她火冒三丈:“玄厲!!!”
“咋了!”
“我的被子!”她把被褥攤開在他麵前,隻見上麵的某一塊不知道什麼原因爛得不成樣子了。
沈意見狀悻悻一笑,直接走出了門。
變成西方龍後他就有一些上輩子從來沒有的習慣,就比如睡覺的時候會磨牙,碰巧把被子吸進去了。
但有些時候並不會,而一旦磨起來,老妖婆要麼睡不著,要麼就是腿被自己當磨牙棒了,弄得滿是傷,第三種情況就是現在這樣壞被子。
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鶴見初雲也出來了,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狠狠地剜了沈意一眼,然後帶著他朝著院外麵走去。
來到前院時,正在給院中花草澆水的珠紅快步走來。
“小姐,你又要去酒廠?”
“嗯。”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去就回,玄厲跟著我就好,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就用這個通知我。”鶴見初雲一邊說一邊遞給了她一塊明玉。
珠紅接過後臉上帶著一抹失望,她從小在祝府長大,一直悶在這裡很難受但也不能說出口,能出門的機會不多,即便隻是看看外麵的世界也好,不過主子發話了,她也沒敢說什麼,隻得點點頭。
“好的小姐。”
“你注意點,我走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意,鶴見初雲打開小門就這樣出了茗煙院,來到祝府的馬廄裡,她熟練地向祝家的一個雜役打了聲招呼,很快就見對方將絕影牽了出來。
說起來,沈意和絕影也有半個月沒見了,從慶州城開始,仇家的護衛一路護送她來到江州,絕影基本用不著,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眷靈法器之中,怎麼養活它也是鶴見初雲的事情。
半個月沒見,他發現這絕影變化有點大,身體壯了不少,除了脖子和蹄子上的毛發依舊很茂密外,它身體的其它部分都變得光滑了很多,能清楚看見一些網狀的皮膚紋路,眼神中還多了幾分凶氣。
“老妖婆,你啥時候把絕影放這個地方來了?”
“你以為我像你?你睡覺的時候我可做了不少事情。”
“得得得,你勤快行了吧?”
“哼!”
“誒~你有沒有覺得絕影最近變壯了不少?”
“好像是哦。”鶴見初雲向前走的動作頓了一下,仔細打量著自己的絕影,發現對方的確是壯實了不少,身體上的肌肉線條很明顯。
看到自己的主人,絕影發出一聲聲嘶鳴,粗壯的蹄子不斷踐踏著地麵,直接從祝家雜役的手裡掙脫開來,跑到鶴見初雲身邊興奮地轉著圈。
“好了好了,乖。”那沉悶宛如金屬碰撞的馬蹄聲聽著有些震耳朵,鶴見初雲趕忙將它安撫下來,然後對著牽馬出來的祝家雜役道:“謝了。”
“小事,不過這是匹好馬,就是脾氣暴躁了一些,都不敢把它和其它的馬匹關在一起。”
“是嗎?”鶴見初雲有些意外,這匹馬雖然有著一些妖族血脈,但血脈濃度很稀薄,即便是戰馬,可能也隻是最低劣的戰馬,可以說是不錯,要說是好馬還是有點勉強了。
“那是自然,我給祝府養馬這麼多年,一匹馬好不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哦哦,那好。”
沒有與這雜役聊太久,鶴見初雲很快牽著絕影來到了外麵的馬道上,本來想翻身騎在馬背,但還沒開始她就停下了。
“玄厲,它長高了,我想要騎上去都要先跳起來才行,不會是它吃了你的血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