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鶴見初雲表麵開口問話，另外一人就沉聲問道：“你這裡都是凡物？”
深吸一口氣，她強行無視腦子裡沈意極為魔性的笑聲，平複下情緒，點點頭：“是。”
“你在鬼市賣凡物？”
“非也。”
“那你擺出這些凡物是何意？”
“我賣丹藥的，但隻有培元丹和蘊獸丹，要嗎？”
“丹藥……”問話的另一男子一愣，而先前的男人聞言也是垂下了手，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煉丹師？”
“借你們吉言。”
“……你這裡的培元丹多少一枚？”
“十八兩一枚。”
“蘊獸丹呢？”
“十六兩。”
“這倒是很便宜。”
“要不要？不要就走吧。”鶴見初雲搖了搖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鬼市那樣急缺八百兩銀子了，對她來說，手裡的丹藥能賣出去多少就賣出去多少，隻要夠路上沈意的夥食就行。
而兩人猶豫了一下，雖然他們都是通神者，但出身平凡，並不像那些家族子弟，每個季度都有家族供應一定數量的丹藥。
他們想要丹藥，隻有花真金白銀去丹廬裡買，一枚培元丹二十五兩，一枚蘊獸丹二十三兩。
如果這裡買的蘊獸丹和培元丹是真的，還便宜那麼多，說實話，兩人還真有些心動。
“能試藥否？”
“當然可以，不過試藥也得給錢。”
“可以。”
“試培元丹還是蘊獸丹？”
“蘊獸丹。”
鶴見初雲隨手取出兩枚蘊獸丹扔了過去，一人一個。
兩人低頭查看，還彆說，光看賣相的話已經好過一般的蘊獸丹了。
隨後兩人各自放出自己的契約獸，相繼投喂蘊獸丹。
十幾秒後，看自己的契約獸有了反應，並且反饋過來答案，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默默將契約獸收入意識空間中。
“怎麼樣？”
“你的培元丹也是真的？”
“你儘管試，隻要有錢就行。”她將兩個袋子扔了出來，兩人打開看了看，其中一人道：“蘊獸丹我要四枚，培元丹我要十枚。”
“蘊獸丹我也要四枚，培元丹……就五枚吧。”
下一秒，攤位上出現一推錢，鶴見初雲掃了眼，也懶得數，將所有銅錢和銀錢一收，然後將丹藥分配好遞了過去。
兩人接過丹藥後沒有久留，拿到蘊獸丹和培元丹這一刻就迅速離開了。
“慢走。”
看著他倆離開，鶴見初雲擺了下手，然後玩著手裡的一枚銀幣，心情愉悅地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你怎麼不笑了？”
“陰陽怪氣什麼呢？還不數數到底給了多少錢？”
“e……”感識沉入儲物空間中，她數了數，回答道：“銅錢不知道，銀子的話有四百一十多兩左右。”
“還差不多吧。”沈意點點頭，十五枚培元丹，十枚蘊獸丹，一共是四百三十兩銀子，哪怕那兩人少給了一些，按老妖婆的性子，可能也不會追過去要。
之後這一人一龍倒也安靜，偶爾會聊上一句，當然，時不時也會有人過來攤位前看看問問什麼的，也能賣出去一些丹藥，老妖婆的身家漸漸變得富裕起來。
三個小時後，見好一會兒沒人來了，鶴見初雲合上書起身，看向通往賭坊的拱門。
“你乾嘛？”
“我要收攤了，去賭坊裡麵看看。”
“你要賭錢啊？”
“不行嗎？”
“還賭錢？十賭九騙沒聽過是吧？過去給你輸得褲衩子都不剩，你彆忘了，你還欠我兩百多塊大洋呢。”
“呃……我就玩一會兒，五兩銀子，輸了就不玩了。”
“去你的吧，萬一贏了呢？”
“贏了繼續啊。”鶴見初雲理所當然道。
“那贏了又輸呢？”
“你……你要不願意我就不去了嘛。”
“哎呀，要我說就去那娘子洞裡玩玩……”
“……死流氓……”
“怎麼跟你主人說話呢？你信不信等散市我出來直接給你吃了？”
“主人……”
“認真點！”
“主人~我錯了。”
“真的是，又把自己身份忘了是吧？本座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青樓是什麼樣的呢，進一次青樓怎麼了？”
“對對對，主人說的都對。”
說到這裡，鶴見初雲想去賭坊裡湊湊熱鬨的心情也沒了，隻得坐回去，鬱悶地打開書繼續看。
不過就在她重新集中起注意力時，攤位前又來人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可這一眼讓她怔了一下，麵前有兩人，一位是身穿白衣的老者，而另一人身穿棕色的細棉錦服，臉上帶著黑色的麵具，赫然是宋家二老爺。
鶴見初雲麵具下的臉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而對方打量著攤位上那些木頭，玉瓶，琉璃杯什麼的，隨後看向她，問道：“這些是？”
此人的身份未知，境界未知，來自那個家族也是未知的，總之是巨阿城內的某位大人物，鶴見初雲下意識緊張起來，如實說道：“這些是小女子帶在身上的雜物，值不了幾個錢。”
沒等宋二老爺回話，沈意就先來了句：“老妖婆你緊張什麼，你直接說上次你出手那麼豪爽，讓我大賺了一筆，我就想看看這次來還能不能再遇到像你這樣的冤種。”
她沒理會沈意，目光直視著對方。
“你不賣丹藥了？”
“賣。”
“這次有些什麼？還是蘊獸丹？”
“不止，除了蘊獸丹外這次我還又培元丹，不過之前都賣掉了一些，沒剩多少了。”
“這樣啊……”宋二老爺點點頭，看樣子好像在可惜什麼，隨後大手一揮。
“還有多少都給我，我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