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我的寶貝。”
“什麼寶貝?”她有些狐疑,便跟著沈意一起過去了,來到西北方向的偏院中,隻見場地上擺搭著一個很奇怪的蒸籠,中間的竹管內不斷有水滴落進下方的桶中,方才外出時她就看到沈意在這裡搗鼓著什麼,現在回來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桶裡已經積攢了一些“清水”這好像就是沈意要的。
不過很快她就很快看見沈意搖著頭,說什麼頭酒不能要,直接給倒了。
有些哭笑不得,但鶴見初雲也懶得管他,便自己進了後院,忙活著煉丹去了。
隻是沒過多久,沈意闖進了她的煉丹房,啥也沒說,直接遞給了她一個玉瓶。
“這是什麼?”接過後鶴見初雲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嘗嘗。”
斜眼打量了一會,鶴見初雲慢吞吞地打開了這可疑的玉瓶,聞了聞,裡麵散發著一股濃鬱且清澈的酒香味。
“酒啊?”
“都說了,你快嘗嘗。”
“行吧。”
有些猶豫,最後她還是淺嘗了一口,隨著一股辛辣的感覺在喉嚨湧動,她小臉頓時就扭了起來,劇烈咳嗽著。
“咳咳咳……這,這是什麼啊?火迫酒?”
“算是火迫酒吧。”沈意點點頭。
“你從哪學來的?”
“上輩子學的唄。”
“剛剛你蒸的就是這個?”
“昂?是啊,感覺怎麼樣?”
“不好喝!一點都不好喝。”
鶴見初雲搖著頭,嫌棄地將玉瓶堵上,她不喜酒,但是也猜到這種喝了讓人感到很難受的烈酒可能會有很多人喜歡,雖然不理解,但她還是把從沈意嘴裡打聽出了蒸餾酒的製作方法,然後吩咐福田把東西帶去酒廠交給了楊八元。
之後的幾天裡,她和沈意哪也沒有去,就宅在茗煙院裡,日子過得輕閒而又無聊,真要說有什麼事,那就是她用了四天多的時間,硬生生把極品和精品的培元丹給煉齊了,然後酒廠那邊派人過來說了一個好消息,處理掉那個地下室裡的泥漿蟲後,酒廠裡釀出來的酒已經沒有什麼異味了,現在就等開工開業,介時趙家在江州城的酒業就可以正常運轉起來了。
不過一直待在院子裡哪也不去也不好,這一天鶴見初雲命珠紅在外麵買了一些禮品,來到清水鬆院準備拜訪一下自己的那個姑母,可見到盛德管事時,對方卻說道:“姑娘你回去吧,主母不在這裡。”
“那她在哪?”
“一大早便出去了,改日再來吧。”
盛德指揮著手底下的下人置換著堂院中老舊的家族,頭也不回的說著。
鶴見初雲眉頭鎖了鎖,見狀沒有多待,說道:“那好吧,珠紅,我們走。”
離開清水鬆院,路上珠紅擔憂道:“小姐,夫人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要不要我讓福田帶我們過去看一看?”
鶴見初雲聞言覺得可信,但後麵卻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們過去的話也隻能是給她添堵。”
“那好吧小姐。”
兩人不再說話,鶴見初雲眸光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到茗煙院的院門時,珠紅突然一聲“那兩人是誰啊!”將她的思緒打斷了過去。
抬頭一看,院門前的確站著兩人,本來以為是楊八元從酒廠派來的,但仔細一看,這兩人很麵生,她根本沒有見過。
“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鶴見初雲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這兩人一愣,轉頭看去,隨後抱拳躬身說道:“鶴見小姐,我們是眾虎幫的。”
“眾虎幫!”身邊的珠紅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臉色都白了。
而鶴見初雲在聽到“眾虎幫”後思索了一會兒,很快明白了什麼,問道:“是瞿野派你們來的?”
“是的,瞿堂主派我們二人來給您帶句話。”
“是什麼?說吧。”
“瞿堂主說您要辦的事他都準備好了,明日一早,彭家公館,不僅六大堂口的堂主會來,還有我們幫主也會等您。”
“什麼時辰?”
“辰時一過,還望您不要忘了。”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是。”
兩名眾虎幫弟子點點頭,抱拳告辭了。
等他倆一走,鶴見初雲就說道:“珠紅,你先去忙吧。”
“嗯。”
打發走珠紅,沈意當即化作一團光芒從她眉心處擠了出來,落地顯出原形後,便嘟囔道:“這明月該調教調教了,給它七天時間,它還真敢卡著點來啊。”
鶴見初雲白了他一眼,說得:“得了吧,能把事辦完就已經很好了。”話畢,便朝著煉丹房所在的方向走去,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而沈意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沒有跟去,而是鑽進了一處沒人住的廂房中,不知道搗鼓什麼去了。
……
江州城,彭家公館。
今天的天氣比以往更陰沉了幾分,天上烏雲密布,厚重的讓人感到窒息,仿佛隨時會塌下來一般。
寒風呼呼的吹,角落處乞丐卷縮著身子,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上前準備將其拉走,可到了跟前才發現,這乞丐的身體早已經僵硬了,凍得好似鐵一般。
“算了,彆管他了。”
見挪屍體太麻煩,男子甩甩袖子讓手下退了回來,而他就好像剛睡醒一般,將偌大的公館當成了自己的家,站在朱門前眺望著。
此時一陣罡風吹過,卷起地上的薄雪,他隻看了一眼,隨手揚起,便將飛來的積雪打朝了一邊。
雪落,伴隨著馬匹的嘶鳴,一輛奢華馬車停在了跟前,抬頭一看,身穿黑袍,一個一臉陰翳的男人正在站在馬車前俯視著他。
“瞿堂主,許久不見,今日一看,當真是紅光滿麵啊。”
“紅光滿麵說不上,倒是許兄……哦忘了,應該叫彭兄才對,是不是聽著順耳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