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一隻妒魔女·貳佰伍拾伍 如果隻有仰望的定理才真切(上)_魔女的箱庭筆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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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一隻妒魔女·貳佰伍拾伍 如果隻有仰望的定理才真切(上)(1 / 1)

【五十星·紐加哥】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十一月的休止符·e大調搖籃曲·其四】

她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跨越界限是什麼感覺?這很難形容,人類生活在現實世界,生活在自然之中,自然是因為這是人類的‘舒適圈’,也是人類能夠存活的居所,換句話說,離開了現實世界,人就無法‘活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正如魚兒不能生活在沒有水的環境之中,人不能生活在非自然的世界之中。

她跨過了一瞬間的界限,代價是身體的一切,龐大的汙染在一瞬間就把她的一切全部摧毀了,是的,摧毀,四肢,五感,她所擁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取而代之的,她看見了另一個世界的模樣,在那個世界,一切都是灰色的,海平麵上還有一道金色的線條,那道線條看不到儘頭,隻要是目光所見的地方,在地平線的儘頭,都是這一抹金色的線條。

就像是儘頭的火焰。

天花板依舊是那副模樣,一成不變,她躺在床上,任由時間流逝,現在是幾點?不重要,她很清醒,也很精神,正因如此,這個時候的她才什麼也沒有做,這種精神讓她感到無比反胃,在這個時候,她很想要得到疲憊感,想要感到疲憊,感到失神,然後經過數個小時的睡眠之後,精神抖擻地迎接新的一天。

她做不到。

閉上雙眼也是醒著的,在睡著的那個瞬間就會來到新的十一月三十日,十一月三十日,十一月三十日,這到底是第幾個十一月三十日了?到底是第幾個……算了,想不起來,最初的幾次十一月三十日的記憶早已經混在了一起,找不到任何方式進行記錄,手機也沒有用,在新的一天開始的時候,手機之中的記錄也隨之清空,她隻能夠按照自己能夠記得的部分進行再一次的整理,可這種整理也不過是吧那個時間自己還能夠記下來的部分進行一次複述,沒有任何用處。

天花板一成不變,什麼異樣也沒有,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寧願看見此時的天花板上有什麼,汙漬也好,血跡也好,隻要是和前幾個十一月三十日有所不同的,不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隻可惜她這個奢求肯定是落空了的,因此,她沒有起床,在這個時間起床,下去看見的依舊會是吃著早餐的克裡恩·阿爾法和那位老奶奶,早餐也是一成不變。

全部都是一成不變的。

改變,是啊,這個時候若是有改變就好,如果接下來的十一月三十日還是那副模樣,她是否還能夠記得最初的自己?十一月三十日,十一月三十日,她回不去,現在回不去,找不到任何回去的方法,她在床上翻了個身,讓自己側躺著,這樣就能夠看見床的旁邊,那個小小的櫃子。

她嘗試著乾嘔,什麼也沒有吐出來,即便那反胃感還未褪去,她依舊是什麼都吐不出來,胃裡麵什麼也沒有,酸水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你說,有時候逃跑也是可以的,對嗎?”

她聽見自己在喃喃自語,嘴巴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開口了,她明明沒有去回憶過去的那人,可是那人說過的話總是會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回想,她總會想到曾經,在分開之前的事情,雖然很想否認,可那確實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可是我已經沒有地方能夠去了。”

十一月三十日……還是十一月三十日,此時在二零二二年的她又在乾什麼呢?那裡的時間又是什麼時候了呢?二零二二年的時間是否停滯不前,還是說,在那個時代已經沒有了她的存在?亦或者……在二零二二年,已經有另外一個‘二階堂野野’在作為她而存在?

“雖然很不想問,但如果是你,這個時候的你會怎麼做呢?在這種情況下,你該用怎麼樣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所謂的理智呢?”

二階堂野野坐起身,她隨手抓起一旁的衣服披上,走到了衛生間之中,她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還是自己的臉,隨後,她用手指甲在自己的小臂上劃下一道痕跡,這是她還能夠記得清楚的十一月三十日,記錄自己到底度過了幾次十一月三十日。

到底有多少次呢?

她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仿佛要從鏡子之中那熟悉的瞳孔之中看出什麼,什麼都沒有,那雙眼睛之中什麼都沒有,除了瞳孔,什麼都沒有,沒有感情,也沒有彆的流露,她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露屬於自己的情緒了,這種永無止境的精神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她醒了,這是新的一天,該出發了。

去哪裡?

她沒有下樓,而是接著停留在房間之中,不想下樓,哪怕她現在精神無比,她也不想下午,這個房間現在如此安靜,安靜到她覺得實在是令人安心,片刻之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拿出手機。

睡覺是不用想的了,隻要睡著的瞬間就會從新的十一月三十日醒來,還不如看一眼手機,沒有信號,沒有網絡,斷絕了大部分軟件的使用可能,打開聊天軟件,最近一次的聊天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相比起聊天軟件,二階堂野野更習慣撥打電話,在二零二二年那個時代,她這樣的人無疑是一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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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最近消息裡麵往下翻找著,她的聯係人實在是太少了,少到簡單滑動數秒鐘,顯示的消息人都已經是幾年前的了,她接著往下找,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像,那個頭像是一個女性的側臉,單框眼鏡,十字形的印記,淡藍色的瞳眸,這麼多年了這個頭像就沒有變過,而那個女性這麼多年容貌也沒有多少變化,時間在她們的身上流逝的非常緩慢。

可能,這就是汙染僅有的好處吧。

那個頭像旁邊的時間是二零一三年,在二零一二年的分彆之後,她們還保持過一小段時間的聯係,不過,這份聯係終究還是敗給了真正的時間,兩人心照不宣地沒有繼續維持著脆弱的情誼,過往的一切話語都不再有用,畢竟,從來都沒有永恒的誓言,一切說過的話語也有被推翻的可能性。

這些消息記錄她從來沒有刪除,畢竟這確實是發生過的事情,哪怕刪除了一切記錄也無法改變這些內容曾經存在過的事實,不知為什麼,二階堂野野的手指點在了那個頭像上,於是屏幕一轉,她進入到了那段聊天之中。

算下來,也差不多有十年了。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這一個十一月三十日,她不想去乾彆的事情,十字架?港口?惡魔?鑰匙?隨它去吧,哪怕沒有自己,這些會發生的事情也不會改變,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這樣就好,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做。

——我們總會迷茫在某件事上,不論做什麼都無法得到自己所想要的那個結果,既然如此,暫時將這些事情放下吧,不要去糾結於其中的某一個點,很多事情並非要得到一個結果,也並非要成功,為之努力過,這樣就足夠了。

聊天記錄很長,若是一點點向上翻找的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頭,最後一句對白停留在二零一三年的下旬,對白的內容也很簡單。

二階堂野野閉上眼睛,她聽著並不存在的歌,在自己的大腦之中回憶著自己喜歡的樂曲,或許是某種鋼琴曲,或者是什麼沒有歌詞的旋律,當然,也有可能是經典曲目,不管那些音樂是什麼,現在她的腦海之中確實是響起了旋律,隻有她能夠聽見的旋律,在這種時候……大腦之中開始活躍出各種思緒,各種混亂的思緒悄然出現,開始讓二階堂野野本平靜下來的思維再度亢奮起來,她皺了皺眉,在這種的混亂思緒下,她腦海之中的音樂也消失了。

她坐起身,看著手機屏幕,現在距離自己醒來也才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接下來一整天她又該做什麼?錨點,錨點,二零二二年的錨點到底在哪裡?她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做出一個足夠龐大的變量?

對了,變量,二階堂野野捕捉到了大腦之中的這個思緒,這個思緒之中包含著變量這兩個字,在一堆毫無意義的思緒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隻需要一個變量,將整個紐加哥覆蓋起來的變量就可以,這並不是無法做到的事情,因為,在當初,就已經有‘魔女’成功過了,將一整個城市甚至是省份包裹在內的非自然,既然魔女能夠做到,她為什麼不可以?哪怕她沒有足夠的汙染,也能夠通過‘鑰匙’讓自己短暫地去到界限的另一端,一瞬間的時間足夠了,足夠自己做到自己需要做到的事情。

果然……不應該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她不一定要專注於某一個惡魔,或者某一個汙染事件,她可以……人為製造出一個更加龐大的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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