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讓兄弟們加把勁,今天必須把這些石塊搬到城頭上去。”
“陳叔,這些木頭今天做的必須最好,晚上我找些兄弟連夜把它的送到城牆上去。”
“馬會長,辛苦你了,你們這些桐油送來得很及時,等這些北蠻豬來了,我們就給他來個烤全豬。”
在出兵雲山關,搶奪北蠻人的糧食輜重接回潁州各縣幸存的百姓之前,烈鷹軍的上層便預料到,北蠻人的報複一定會接踵而至,所以大軍一返回控製的三縣,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
所有烈鷹軍士兵都行動起來,準備各種守城物資,進行戰前各種戰術訓練。就連那些普通老百姓都行動起來,聽說開水能派上用場,許多人家連自己家裡的鍋都搬上了城牆。
北蠻人在穎州府五縣的暴行,深刻印在所有人的心裡,所有百姓都知道,一旦雲山關人攻破,他們便會布五縣百姓的後塵。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根本不需要動員,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保護一家人這麼多年來積累的財物,所有人都願意全力以赴。
儘管烈鷹軍上下已早有準備,但當他們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北蠻人出現在雲山觀下的時候。大家還是有些害怕和緊張,北蠻人的殘暴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你就是葉鷹?”黑罕漢木骨站在雲山關下,見一個長得並不算強壯的年輕人應自己邀請,出現在牆頭之上,他不由得疑惑的問道。
“我是葉鷹,北蠻王率領大軍到到我雲山關,該不是為交朋友而來吧!”看到城牆下的數萬北蠻兵,葉鷹朗聲說道,他有意用這種淡然的態度,給手下將士信心和勇氣。
“你父親葉飛是個英雄,本王十分佩服,不過他為寧國忠心耿耿,卻慘遭寧國朝廷的殺害。本王此次興兵,就是為你父親複仇而來,你為何擋住我北蠻大軍的去路?”黑罕木骨說的情真意切,好像他真的和葉飛是莫逆之交一樣。
“我對北蠻王也是佩服的緊啊!”聽到黑罕木骨的話,城頭上的葉鷹大笑著說道。
“哦,你也佩服本王,那不如帶領你手下的士兵歸順於北蠻,我封你個征南大將軍如何,咱們一起殺向金陵,為你的父親報仇。”聽葉鷹這樣一說,黑罕木骨馬上說道。
“我佩服北蠻王臉皮夠厚,明明想侵占我大寧土地,屠殺我大寧百姓,居然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葉鷹的這一句話,讓一旁的烈鷹軍眾將官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緊張的心理也緩解了許多。
“狂妄小子,你已經成功的惹怒了本王,很快你會為你這句話後悔的。”見自己居然被當猴耍了,黑罕木骨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既然勸降不成,他便不想再說什麼了,立即下令,讓北蠻士兵強行攻城。
此次出兵大寧,黑罕木骨是做過精心準備的,他早已準備好了許多攻城器械,見葉鷹不願意投降,他便將大手一揮,一隊的士兵便將這些東西推了出來。
站在城牆之上視野比較開闊,遠遠望去,葉鷹等人發現了黑罕木骨置於大軍後方的許多大型攻城器械。看到這些攻城利器,葉鷹不由得頭皮發麻,看來這骨罕木骨對著雲山關是勢在必得,這一次守城,將會陷入苦戰之中。
黑罕木骨手下有高人,他們讓手下士兵遠遠站在城牆上烈鷹軍士兵的攻擊範圍之外,然後他將手一揮,後邊的士兵馬上推出來幾十輛形狀奇特的小車,小車上,還有一些人頭大到磨盤大的石塊。
“投石車!北蠻人居然把這東西也推來了,讓兄弟們躲在城垛後麵。這些投石車十分厲害。他們所投石塊,比普通的投石車更大,距離更遠,準星還比較高。”諸葛英對於這些器械的製作很有心得,他一看,便知道這些投石車非同一般。
烈鷹軍士兵剛剛按諸葛英的命令藏好,城下的投石車上,就飛出一塊塊石頭,直向城牆之上砸了過來。
幸好城牆上的烈鷹軍士兵早有準備。依托城牆上的一些防禦設施。躲過了這些巨石,隻有少部分運氣不好的土兵被飛石砸中。但是在這些巨石的猛力撞擊下。高於城頭用於阻擋對方弓箭的城跺,被對方的巨石打砰砰直響,甚至於有一些不結實的地方,城磚被砸得落在城牆之下。
黑罕木骨見烈鷹軍士兵被砸得在城頭連頭都不敢伸出來,於是一聲令下,無數騎兵飛快的向城牆之下奔來。可奇怪的是,城上的葉鷹等人,見到對方的騎兵攻上來,不僅沒有著急,反而如臉上還露出一絲笑容。
不久之後,這些騎兵中發出了人喊馬嘶的聲音。有不少的戰馬,帶著馬背上的騎士倒在地上,痛苦的發出一聲聲嘶鳴。
“黑罕木骨的家夥,他不知道我們這次準備了鐵蒺藜,現在吃了大虧吧!”諸葛英站在城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而一旁的獵鷹軍眾士兵,看到敵人吃了虧,也紛紛高興起來。
這鐵蒺藜是諸葛英在烈鷹軍占領潁州三縣之後,親自畫出圖紙,讓工匠們打造出來的,這可是專門對付敵軍騎兵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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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鷹手下將士把這些鐵蒺藜灑在城外的空地上,並撒上泥土或草渣做偽裝,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北蠻人,果然吃了大虧。
這些北蠻士兵的戰馬踩在鐵蒺藜之上,腳心立即被穿透,就連鐵質的馬掌,其間也是有空隙的,鐵蒺藜上的鐵刺可以輕鬆刺入。
見許多在戰馬倒在戰場之上,發出慘烈的嘶吼,黑罕木骨知道這地上有古怪,他氣的暴跳如雷。但也沒有辦,於是隻好發出指令,讓剩餘的騎兵原路返回。
看到手下士兵帶回來的鐵蒺藜,黑罕木骨十分頭疼。因為有這些東西藏在泥土裡,北蠻士兵的攻擊就很難順利進行。無奈之下,黑罕木骨隻得派出士兵,一點一點的在地麵上搜索,企圖將藏於泥土之中的鐵蒺藜全部清除。
可是,城牆上的烈鷹軍士兵,怎能讓他們如願呢?他們借助城牆的依托,手持弓箭,朝城下搜索鐵蒺藜的北蠻士兵射去。
有城牆上烈鷹軍士兵的騷擾,北蠻士兵沒法認真搜群地上的鐵蒺藜。在損失一些人手之後,他們開始朝後方撤退,退出大涪士兵弓駑的射程之外。
還沒等雲山關上的烈鷹軍士兵鬆一口氣,前方的楚兵忽然紛紛朝兩旁散去,一輛輛奇怪的大車從北蠻軍隊後方被推了出來。而這些大車之前,都擋著一塊巨大的木板。
黑罕木骨一聲令下,北蠻士兵跟在這一輛輛奇怪的戰車之後,城牆上的烈鷹軍士兵射出的箭枝,全部被這車上的巨大木板擋住。沒有了烈鷹軍士兵弓箭的騷擾,後方的北蠻士兵就可以專心致誌的搜索藏於以土中的鐵蒺藜了。
“這東西叫木幔,專門用來對付城牆上弓箭的。借助這個東西,北蠻軍隊在攻打周圍城池的時候,便可以很大程度的減少了士兵的傷亡。”諸葛英站在葉鷹身旁,對他說道。
有這木幔的保護,北蠻士兵就可以放心地搜索烈鷹軍士兵藏在地上的鐵蒺藜,但是這些鐵蒺藜數量比較多,體積又比較小,藏在泥土和草紮之中,很難被發現。
北蠻士兵花了好幾個時辰,終於把地上的這些鐵蒺藜清除乾淨。可是,這一日的時間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又進行了幾次嘗試的進攻之後,見天色已晚,黑罕木骨便下令鳴金收兵,結束了第一天的攻城行動。
第一日的攻城行動,雙方士兵基本上沒有直接接觸,所以雙方士兵幾乎都沒有什麼傷亡。但是烈鷹軍上下都知道,這僅僅是一道小小的開胃菜而已,殘酷的攻防大戰還在後麵。
傍晚的時候,北蠻人沒有再攻城。葉鷹就帶著諸葛英和陳剛等人,在城牆上巡視。看看有沒有沒有考慮到的地方,同時也和一些士兵談談話,減輕他們心中的壓力。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放亮,性急的黑罕木骨就迫不及待的下令,讓北蠻士兵開始攻城。
由於地麵上沒有了鐵蒺藜,又有好幾輛木幔車,擋住城牆上射來的弓箭。所以,北蠻士兵推進速度很快,很快到了距離雲山關城牆不遠的地方。
但在這裡,北蠻士兵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雲山關城牆不遠處,挖有一條寬約二三十米,深度也兩三米的護關河。這是烈鷹軍占領雲山關以後,專門讓手下將士挖掘出來的。
這護關河並不算寬,其實說它是河並不完全準確,因為這河裡麵沒有水。但是在河中立著許多削尖的木棍,這些木棍尖端向著上方,若有士兵掉在裡麵,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些北蠻士兵借助木幔車的掩護,很快來到護關河的旁邊,可是由於視線被高大的木幔車遮擋,他們看不清楚前麵的情況。前方的士兵,在河邊收住了腳步。可是後方士兵,由於沒有收到停止前進的命令依然在往前擁擠著。很快,前麵有北蠻士兵被擠入護關河中,被河中的尖木直接穿透,在河中發出淒厲的喊聲。
而這時,雲山關牆頭上的投石車,也開始將一塊塊石頭,往城下拋射過來。北蠻的木幔車,上麵的木板可以擋住士兵射來的弓箭。但在這些巨大的石塊麵前,他們就顯得有些不堪一擊了。
這些木幔車上的木板,很快就被城頭上飛下的巨石砸得千瘡百孔,失去了防守能力。也有許多來不及躲閃的北蠻士兵被這些巨石砸中,輕的斷手斷腳重的當場死去。
而此時,北蠻人的彪悍顯露無遺,他們並沒有被這些投石車嚇倒,而是在各級將領的指揮下,將一個個裝著沙子和泥土的口袋,扔在護城河中。甚至還有人,將死去的北蠻士兵的屍體,也投入護城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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