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一切,秦牧正要下車時,顧文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沉聲道:“等等,秦牧!”
秦牧一怔:“怎麼了,師兄?顧文康麵帶擔憂地說道:“我記得之前刺殺你的人都是日升計劃的人,現在,我們已經確定蘇佩君就是日升計劃的人,我擔心的是,我們靠近她的同時,她會對你下手!”
秦牧頓時反應了過來,不由地皺了皺眉,但很快又笑道:“多謝師兄提醒,你放心吧,他們行動組的人幾乎全軍覆沒,她也知道我們在追查日升計劃,所以,這個階段她應該不會貿然出手!”
顧文康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上,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事……”
秦牧點了點頭,由衷地再次感謝了一遍:“嗯,我會的,謝謝師兄提醒,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見秦牧似乎有點著急回家,顧文康沒好氣地戲謔道:“怎麼,你這是迫不及待地要回溫柔鄉,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也不嫌膩?”
秦牧笑了笑,認真地分享著自己的經驗:“一般人自然會膩,特彆是時間長了以後!”
“但我們會在生活中經常製造新鮮感,所以自然就不會膩啊……”
顧文康見他一副說教模樣,不耐煩地打斷道:“得了吧,就你們年輕人花樣多,還新鮮感呢,快滾吧……”
秦牧撇了撇嘴,也不再客套,下車揮了揮手,便要轉身往外走去。
此時,顧文康又突然喊了一句:“等等,秦牧!”
秦牧無奈,回頭問道:“又怎麼了,師兄?”
顧文康正色道:“你聽說了嗎?”
秦牧愣了愣:“聽說什麼?”
“我聽說處座即將要下達新規定,凡是軍事情報處的特工,都不允許結婚,像你和你妻子這種情況,隻怕有一個人得脫離係統了!”顧文康提醒道。
秦牧並不意外,他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反正妻子隻是個秘書,崗位性質也並不是特彆重要。
脫離就脫離唄,正好安安心心在家當富婆。
畢竟他們現在的資產可是不少,重慶那邊已經買下了不少店鋪房產。
如果不是因為妹妹還在川穀楓手中,他早就想辦法溜之大吉了。
剛推開臥室的門,秦牧便迫不及待地脫下了衣服:“老婆,棗洗好了嗎……”
“老公我這就來恩愛恩愛你了……”
然而,話音未落,卻見一身半透明蕾絲睡衣的王梓涵,正坐在床邊抽泣。
秦牧心頭一緊,他最不願看見女人哭,連忙問道:“怎麼了,老婆,發生什麼事了?”
見秦牧坐在自己身邊,王梓涵一把撲進了秦牧懷中,輕聲哭泣道:“老公,宋玲燕出事了!”
秦牧猛地一怔!
宋玲燕出事了?
難道她紅黨的身份暴露了?
“她、她出什麼事了?”秦牧試探性地問道。
王梓涵哭道:“她、她死了……”
秦牧心頭猛地一顫:“死、死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梓涵這才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她剛接到同事電話,說宋豔玲是紅黨潛伏在黨務調查科的臥底。
黨務調查科的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監視她,就在今天晚上,她在與他們的人接頭時,遭到了行動隊的抓捕。
抓捕過程中,宋玲燕不幸中彈,最後搶救無效去世了。
聽完王梓涵的講述,秦牧隻覺得心裡莫名地難受。
他想起了之前轉移那批百浪多息的事情,想起那晚親眼見到宋玲燕的同誌為了那批藥物犧牲自己的畫麵,更想到了自己之前還和妻子王梓涵說要請宋玲燕吃飯的事!
萬萬沒想到,這頓飯還沒請,宋玲燕竟然就這麼死了。
明明馬上就是雙方第二次合作了,明明最重要的敵人是鬼子……
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老婆,彆哭了,現在這種時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要不,你還是從黨務調查科脫離出來吧!”秦牧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