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牧的聲音停止,中年男子便聽到了幾道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但他卻還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隨著腳步聲的徹底消失,他隻感覺整個世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耳邊隻回蕩著那像催命符般的“滴答、滴答”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秦牧真的如此心狠手辣,竟敢違背他上級的命令私自處決自己?
不可能,這一定是秦牧的手段,他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逼自己開口!
哼!
不就是一死嗎?
死就死,反正自己被抓後就沒想著活著出去……
於此同時。
漆黑的房間外。
秦牧抬手看了看手表,神情莫名地嚴肅了起來。
陳飛宇遞來一根煙,問道:“組長,這真的有用嗎?”
秦牧擺了擺手,拒絕了陳飛宇遞來的煙,道:“不知道,但隻能這樣是試試了,我就不信他真的不怕死,畢竟他肯吃飯,就證明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念頭。”
陳飛宇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組長,我們為什麼不真的給他放血呢?”
秦牧笑道:“如果真的放血,一個小時左右他就會死,這麼快就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滋味,又怎麼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到時候他真的流血死了,那我們豈不虧大了?”
“而且,如果最後他知道這是我們的給他設的套兒,以後就更難找到辦法逼他開口了。”
“所以啊,用溫水代替的話,我們想讓他放多久的血就放多久!”
“反正在那種漆黑死寂的環境下,他是不可能有時間概念的!”
陳飛宇擔憂道:“可咱們現在隻是用溫水代替的,這會不會被他識破啊?”
秦牧笑了笑,道:“放心吧,那那種漆黑的環境下,他是不可能識破的!”
另一邊。
醫院的病房內,看著尹子維正幫自己準備午餐,顧文康忍不住問道:“子維,秦牧那邊進展如何?他有沒有讓那個鬼子特務組長開口?”
尹子維搖了搖頭:“那家夥實在是塊難啃的硬骨頭,所有刑訊手段都不知道用了多少遍了,硬是一個字也不說。”
顧文康歎息道:“秦牧能活捉到此人,已經是真十分難得了,說實話,這是他有意將功勞讓給我,否則,我隻怕……”
尹子維見狀,連忙打斷道:“組長,這種話咱們留在心裡就行了,萬一讓彆人知道了,特彆是徐輝那家夥,到時候肯定會給你找麻煩的!”
顧文康當然明白尹子維的好意,心中也更加感激秦牧。
長舒一口氣後,顧文康又道:“是啊,留在心裡!”
“不過這次想撬開那個鬼子特務的嘴,隻怕就算是秦牧,也很難做到啊!”
尹子維點了點頭,道:“是啊,畢竟這個人身份不一般,又是那個特務小組的負責人,可如果撬不開他的嘴,我們其實也沒有實質的收獲!”
“組長,您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撬開他的嘴?”
顧文康皺了皺眉,思忖良久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他們這種人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隻靠刑罰是不可能輕易撬開他們的嘴的!”
“就算是許以高官厚祿,隻怕也很難收買這種人,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逼他開口……”
說到此,他突然艱難地從病床上爬了下來,吩咐道:“子維,收拾東西,我現在就要辦出院手續!”
尹子維一愣:“可是組長,你還沒有完全康複啊……”
顧文康正色道:“服從命令,我不能秦牧一個人麵對如此棘手的難題,就算是想辦法,我也應該和他一起,還愣著乾嘛,還不趕緊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與此同時。
漆黑的房間內。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道道“滴答、滴答”的聲音持續傳入耳中,那鬼子特務竟莫名地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虛弱了,整個身體似乎也開始變得冰涼了。
莫名地,一個疑問湧上心頭:真就就要這麼死了嗎?
他們不是說回來救自己的嗎?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