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點點頭:“不錯,看來你們都知道我,如此就方便多了,走吧,帶我去見……”
秦牧正說著,那群黑衣人之中突然發出一道大喝:“兄弟們,今兒我們可是走運了,一個是殺賀堂主的凶手,一個是武大哥讓我們全城追殺的秦牧!”
“兄弟們,咱們今天要立大功了,哈哈……”
“一起上,這兩個都不需要留活口……”
秦牧不由地一怔: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趙三冷哼一聲:“傻了吧?臭小子,你可知道老子一個青木堂堂主,為什麼會淪落至今?賀堂主又為什麼會死?”
“都是因為你,知道嗎!”
秦牧猛徹底愣住了:因為我?這特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還來不及詳細追問,斧頭幫的眾人已然衝殺了過來。
秦牧本不想下死手,奈何這群人個個心狠手辣,出手狠毒,顯然是不殺死他決不罷休!
既然如此,那秦牧也不再留手!
拔出玄鐵匕首,秦牧不再有任何保留,身影如同鬼魅般在那群黑衣人中遊走!
不一會兒,將他團團圍住的那十幾個黑衣人已然倒地不起,鮮血正從他們的脖子處、胸口處、後心窩處往外噴射而出,每一處傷口都極細!
殊不知,在咽氣的最後一刻,他們才幡然醒悟:
以秦牧的身手打他們,簡直就是降維打擊、爸爸打兒子!
而另一邊,趙三在接連乾掉七八名黑衣人後,再也堅持不住了!
從青木堂一路逃殺至此,已然受了傷,再加上剛剛秦牧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如今又一口氣解決了七八人。
快五十的他實在打不動了!
隻感覺自己的雙退、手臂像是灌了鉛一般!
就這樣吧!
也該走到儘頭了,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趙三大口喘著粗氣,雙眼已經蒙上了死灰般的絕望!
麵對朝著自己脖子砍來的黑斧,他緩緩閉上了眼!
二十五年前是這黑斧帶自己走上了這條路,二十五年來,父母沒了,妻兒無了,兄弟亡了,留下的隻有“鬼鮫”這個外號,還有青木堂副堂主的身份。
然而這一切也不會有人記得!
二十五年後的現在,自己竟然還成了殺害賀堂主的凶手,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慘死在自己最熟悉的黑斧之上!
強烈的不甘,讓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大吼了出來:“來吧,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然而!
就在他發出那道怒吼時,那柄即將砍斷他脖子的黑斧,竟在離他的脖子還有幾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射到他臉上,他緩緩睜開眼,卻見一個血葫蘆正滾向地麵。
隨之,麵前那人竟直接栽倒在地!
“這、這……”
趙三徹底震驚了,可很快,當他看見秦牧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竟在片刻間將那十幾人全部扼殺。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受!
慶幸的是,他活下來了!
難受的是,救他的人竟然是秦牧,是殺害自己弟弟的人!
一道念頭悄悄在他心中生起:自己大概永遠都不可能向秦牧報殺弟之仇了!
不僅是因為秦牧有著令他恐怖的身手,更因為秦牧及時救了他!
殺了他的弟弟,卻救了他……
“還頂得住吧?”
解決完所有人,秦牧回到趙三身邊,一把將搖搖欲墜的趙三穩穩攙扶住。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賀堂主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又為何成為青木堂追殺的目標……”
趙三皺了皺眉,道:“你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要老子怎麼回答!”
秦牧無語,這趙三還真是有個性!
“好吧,我不著急問你,說吧,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
趙三冷笑一聲:“有酒的地方!”
秦牧再次無語。
不久後。
城西的一處路邊酒攤裡!
秦牧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向趙三:“什麼?你說殺賀堂主的人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獨眼壯漢?”
趙三一口飲儘碗中酒,擦了擦嘴,怒道:“不錯,正是那個畜生!”
“他叫武大力,本是大哥五年前收的小弟,因為身手了得,辦事可靠,於是把他當作我青木堂未來的掌舵人來培養,可這畜生,竟然為了堂主的位子,殺了賀堂主,還誣陷老子!”
“他娘的,我們都老了,這個位子遲早都是他的,他用得著如此著急,如此心狠手辣嗎?”
秦牧皺了皺眉,繼續追問道:“可我為什麼會成為你們青木堂的追殺目標?”
趙三冷笑道:“他娘的,都是因為你,武大力那畜生說是有人花了大價錢要買你的命,賀堂主和我都不讚成,可沒想到,那小子竟然直接對我們下狠手……”
一瞬間,秦牧隱隱地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他到底是為了搶奪堂主之位,還是隻因為你們兩個不讓他接追殺我的單子?”
趙三冷笑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當他是小孩子啊,還做他娘的做什麼選擇,那畜生自然是全都要!”
“既要堂主之位,又要接追殺你的天價單子!”
秦牧皺了皺眉,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
想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他的隻可能是宋鴻信!
如此說來,那這武大力應該是接了宋鴻信的單子!
“趙大哥,不如我幫你殺回斧頭幫,除掉武大力如何?”
趙三不由得一愣,沉聲道:“說吧,什麼條件?”
秦牧道:“條件隻有一個,事後幫我從大牢裡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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