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我吃飽了。”
安覓放下餐具,還打了一個嗝。
萬木齊看著她,有些擔憂道“一會我陪你走路回學校。”
這家餐廳離學校不算遠,走路半個小時左右。
他主要是擔心她吃太飽了,不好消化,晚上腸胃的負擔本來就比較弱。
剛剛看她吃得歡,他也就沒阻止她。
安覓知道他擔心什麼,正好她確定也吃得有些飽了,走走路,消化消化也好。
她點了點頭,“好。”
“那你的車怎麼辦?”
“就放這裡,到時候再來開。”
他也不急著用車。
“哦,好吧。”
坐了一會兒後,安覓看了一眼時間,便說道“我們回去吧,現在慢慢走回去就差不多了。”
男人“嗯”了一聲,便順手拿起她的背包,然後牽著她的手離開了餐廳。
安覓發現,他很喜歡牽著她的手。
隻要沒有他要顧及的人在場,他都會牽著她的手。
站在月光下,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安覓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美麗的風景。
很多人眼中的美景,不過就是那片“雲彩”罷了。
其實,人們心中的美景,有很大一部分都取決於陪在你身邊的人是誰。
隻要和你喜歡的人待在一起,看什麼你都覺得很美,很開心。
而她此刻就很享受和他一起散步的時刻。
“你今天和我說的事,解決了嗎?”萬木齊問道。
安覓把今天在排練室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安覓“不算解決了,但也沒有很嚴重了。”
雖然後來葉軒來了,吳曉敏就收斂了一些,但她總覺得,她之後還會繼續找茬。
安覓停下腳步,抬眸望著男人,問道“如果她在找我茬,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起訴她啊?”
其實,安覓今天說的那些,她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她隻是之前在家的時候,看過安瑞的書,但她沒看全,就看了一點點,對於法律方麵的事,她也不是很懂。
萬木齊道“可以,隻要你想,隨時都可以,一切都有我在。”
安覓看著他,突然發現,有一個學法律的男朋友,其實也挺好的。
有時候,有些事,不一定要動粗,利用法律來懲罰一些人,可能比動粗還要有效果。
“我有點好奇。”安覓突然說道“你說你這麼厲害,應該會知道法律的漏洞吧?”
萬木齊牽著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的軟肉,道“怎麼了,想做壞事?”
安覓“當然不是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想做壞事。倒是你,應該有很多人來找你,想讓你利用法律中的漏洞去幫助他們吧?”
萬木齊道“你是想問,我有沒有參與過吧?”
安覓嘟囔了一下嘴巴,她確實是這個意思。
“不愧是律政之王,洞察人心就是厲害。”安覓而敷衍地隨口誇了一句。
男人用另一手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
安覓的眼珠子轉了轉,道“雖然都說相由心生,但人也離不開偽裝,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你這丫頭的嘴皮子也挺溜的。”萬木齊笑了一聲說道“找我打官司的人,自然什麼樣的人都有了,但我也不是什麼官司都接。”
安覓問“那你接官司的標準是什麼?”
萬木齊“我會考慮這個案件背後的性質,原告和被告,在大多數情況下,原告都是受害方,而被告則是有罪的那一方。但有些時候,被告也不一定是壞的那一個,他也不一定是真的有罪。”
安覓聞言後,點了點頭,“我懂了。”
而且她懂了一個道理,這個男人能在律師界闖出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天地,是有道理的。
她眼裡像是有星星一樣,一閃一閃地。
男人被她這麼盯著,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
他輕輕一用力,就她拽到了自己懷裡。
“想親你了,怎麼辦?”他抱著她,垂眸看著她,滿眼柔情地說道。
安覓回頭看了看路邊,好像還沒什麼人。
她便主動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好了,親完了。”她說。
萬木齊微微一愣。
貌似她最近主動的頻率有點多了。
之前害羞到說一句曖昧的話都會臉紅的人,現在的膽子居然這麼大了。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安覓眨了眨眼睛“敷衍嗎?不敷衍啊。”
說完,她突然用力推開了他,便靈活地從他懷裡逃開了。
原本萬木齊就沒有抱的很緊,所以她隻要稍微用點力就掙脫開他。
“……”
學校門口。
“要不,你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進去就好了。”
這個點,學校裡還是有好多人進進出出的。
她擔心被人看到。
如果是白天,她還可以解釋一下,晚上被人看到,就感覺這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
萬木齊“嗯”了一聲,“去吧,記著走路不要再走神了。”
“知道啦。”安覓嘀咕著吐槽了一句“你有時候挺囉嗦的,感覺跟我爸一樣。”
男人微眯著眼眸,“你說什麼?”
原本要放開她的手的,瞬間又握緊了。
安覓笑了笑“沒,我說你人挺好的,長得又帥,又暖心且又細心。”
“……”
安覓也謹記著他的話,走路時也沒走神。
當她快要走到女生宿舍樓下時,就感覺身後有人靠近。
她加快了腳步,隻要轉個彎就到女生宿舍了。
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個反手就掙脫開了,又用另一隻手砍向對方的頭,然後用手肘壓著對放,把對方的手背到了身後鎖住了。
“啊,疼!”
葉軒喊了一聲。
“安覓,是我,你……你先鬆開我。”
安覓這個反手擒拿地速度快到葉軒完全反應不過來。
而且他根本就沒想到安覓還有這一招。
安覓聽到熟悉的聲音,眉頭一皺。
隨即,她便鬆開了他。
葉軒等到鬆解後,用另一個沒事的手揉了揉剛剛被安覓一把反口到後背的手。
是真的疼……
安覓目光冷淡的看著他。
她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也沒有一點愧疚感。
誰讓他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後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安覓冷聲問道。
她可不認為是巧合,這裡都快到女生宿舍了,哪來的那麼多巧合。
除非他是剛送人回來,要麼就是故意等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