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啊?”蘇禾看著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和動作,眉眼微挑道“你不會是想嚇我吧?”
江晏見她麵容平靜,顯然並不驚訝。
“你知道是我?”
蘇禾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這裡,除了你,也沒人敢進來啊。”
她剛說完,男人便欺身而上,雙臂撐在她耳旁的位置上。
蘇禾下意識地拉了一下被子。
她這個動作,在江晏看來,就是防著他的。
“防著我?嗯?”
他眉梢微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蘇禾莞爾道“江先生,研究表明,男性清晨時那方麵的欲望會比較大,你確定一大早的你要洗兩次冷水澡嗎?”
說完,她的目光微微往下瞟了一眼。
“……”
江晏聽完後,幽深的黑眸裡含著一抹狡黠的笑。
他嘴角處也噙著一抹笑意“除了洗冷水澡,以及最原始的方法,古人還發明了很多種解決方式,就好比如……”
蘇禾眯了眯眼眸,她總覺得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男人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她聽完後,眉頭立即緊鎖,頭皮發麻,瞳孔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流氓,無恥!”
她皺著眉,瞪著他,送了他四個字。
男人不怒反笑“江太太,我可什麼都沒做,隻是好心給你科普一下而已。”
他說的,她都知道“我不需要你的科普!”
男人唇角勾著笑,“你耳朵怎麼紅了?害羞了?你不是整天都說自己是醫生,對這些事見怪不怪嗎?”
他話音剛落,蘇禾就回了他一句“你才耳紅了,你全家都耳紅了!”
說完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一句很蠢的話。
江晏看著她懊惱地閉了閉眼,低笑了幾聲,還笑出了聲。
“江太太,我全家也包括你在內呢。”
他嗓音低沉磁性又溫柔,尾音還帶著低音氣泡,聽得蘇禾耳朵發軟。
看著她臉紅,嬌羞的樣子,他心裡更開心。
起碼她這些表情,隻有他能獨享。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男人也就是輕輕親了一下,沒敢深入。
蘇禾驚恐,她伸手用力地推開了他。
她雙手捂著自己的嘴,瞪著他,一臉的防備。
江晏好笑道“我不嫌棄你沒刷牙。”
蘇禾卻白了他一眼“可我嫌棄我自己。”
他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像是哄孩子似的語氣“行了,我不逗你了,起來洗漱,下去吃早餐。”
可蘇禾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男人眉頭一皺,隨即勾唇道“那你是想繼續昨晚沒繼續的事?我早上很有興趣,陪你一起完成最後一步。”
她又搖了搖頭。
十分鐘後。
她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家居服,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下身是一條白色的休閒褲。
男人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她,見她換好衣服,這才起身,牽著她的手下樓。
而蘇以墨早就乖乖地坐在了餐桌上,美滋滋地吃著他自己的麵前的早餐了。
聽到腳步聲,他才抬頭看向兩位姍姍來遲的大人。
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嘴裡還咀嚼著雞蛋白,稚嫩的童聲含糊地響起“怎麼喊人喊了那麼久啊?你們不會是在上麵給我造妹妹了吧?”
蘇禾剛坐下,就聽到自家兒子來了這麼一句。
“蘇以墨,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嗎?”她瞥了一眼對麵的小家夥。
蘇以墨最近膽子有點大,他也不怕蘇禾喊他全名了。
“哎呀,媽咪,寶貝這是在關心你。”
“你確定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嗯?”蘇禾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蘇以墨一邊嚼著嘴裡的雞蛋白,一邊搖頭,“媽咪,我可以沒有說瞎話,寶貝說的都是大實話。”
蘇禾“行了,吃東西的時候,不許說話,小心一會噎了,我可不救你。”
蘇以墨“好吧,那我吃完再說。”
一旁的江晏聽著母子二人拌嘴的對話,一邊默默地替她把雞蛋殼剝了。
“吃吧。”
蘇禾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雞蛋,也沒矯情,喝了一口溫牛奶後,便拿起剝好的雞蛋。
她三下五除二,她就把蛋黃剝落在了盤子裡,把蛋白吃了,蛋黃留下了。
蘇以墨的盤子裡,同樣遺留著一個圓滾滾的蛋黃。
母子倆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吃雞蛋,隻吃蛋白,不吃蛋黃。
因為她自己也不吃,所以,她也沒法硬性要求蘇以墨吃。
旋即,蘇禾熟練地便將裝有蛋黃的盤子推到了男人麵前。
蘇以墨見狀,也把蛋黃推了過去。
“吃吧,你多補補。”
蘇以墨附和道“嗯,媽咪說得對。”
“……”
一旁的鐘叔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還覺得這一幕很溫馨。
隻要他們家五爺和少夫人一同吃早餐,都會上演這一幕。
而江晏也沒說過什麼,照單全收。
“我很好奇,以前你們不吃的蛋黃,都給了誰吃?”
餐桌上,男人突然問道。
母子倆人卻互相看了一眼。
蘇禾微微歪頭反問道“你真想知道?”
江晏還開口說些什麼,蘇禾的便繼而道“以前都喂給流浪狗吃了,畢竟浪費糧食可恥。”
江晏“……”
吃過早餐後,江晏就去書房開視頻會議了。
他雖然不去公司,但在家也沒有一刻是閒的。
而蘇禾便和蘇以墨在樓下各玩各的。
直到十點半。
江中震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因為她昨晚給他發了信息,說拿到了印章,問他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而剛好,江晏從書房出來,下樓了。
她也大大方方地接了江中震的電話。
“喂。”
那頭的江中震說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蘇禾便笑著應道“好的,大伯,我知道了,晚點見。”
江晏下來後,直接就坐在她身旁。
但他並沒有問她。
而是她主動開的口“你不問問我大伯找我乾嘛嗎?”
江晏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
她昨晚已經把刻假印章的事跟他說過了,自然也猜到了。
下午二點。
蘇禾驅車前往江中震約定的地點。
南嶺俱樂部。
這裡是粵城最大的高爾夫場地。
蘇禾停好車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已經在等著她的羅勇,江中震的助理。
羅勇語氣恭敬“蘇小姐,請跟我來,江董已經在等著您了。”
蘇禾笑了笑點了點頭。
一望無際的綠草坪上,隻有一個人在那揮動著杆子。
看來,這老家夥是包場了。
而在休息區,一個男子正坐在遮陽傘下。
江中震的長子江超,蘇禾見過。
蘇禾簡單地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江超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蘇禾了。
四年前,她和江晏的婚禮上,他就見過了。
她確實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美得不可方物,清麗可滌塵世。
江超看到她,就想到這句話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她的眼神雖然清冷,神色疏離,但是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就連呼吸都帶著淡淡的幽香。
蘇禾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一旁,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能感覺到江超那灼熱的目光,正在打量她。
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不介意在他身上添一雙黑眼圈。
不過現在,她也隻能忍著了。
江超看著她開口道“弟妹,坐著吧,站著累。”
蘇禾聞言,神色自若道“不好意思,大堂哥,我對外麵的椅子有潔癖,我還是站著吧。”
“……”
幸好,江中震也打完了。
她看著他喊一聲“大伯,你這球技打得不錯。”
江中震爽朗地笑了幾聲,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好久沒打了,有些手生。”
他坐下後,喝了一口水後,才抬眸看著她。
“東西帶來了嗎?”
蘇禾神色平靜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帶了。”
心裡悱惻道老狐狸,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這麼著急就想要了。
蘇禾笑了笑道“大伯,您要的東西我是拿到了,但是……”
她微頓了一下,掀了一下眼皮,“您總得告訴我,您要這個印章做什麼?或者,您的下幾步計劃是什麼?我也得知根知底,好歹出事後,我也能應付自如。要不然,到時候要是出事了,大伯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那我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江中震微眯了一下眼眸,他倒是沒想到蘇禾還會來這一招。
蘇禾也倒也直接,說話也不藏不掖的“大伯,我這也算是孤注一擲地幫您,您總得拿出開誠布公的誠意,和我竭誠相待吧?而我隻想要一份保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