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為一州之長,平日裡工作用的最多的方法便是廣納各方意見,包括自己的病症,也不例外。
所以,在觀察了各方麵的反應之後,他這才開口。
“周小友是老餘請過來的,老餘是我多年的老友,他的麵子,我必須得給。”
“凱寧,這一點,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吧。”
張政這麼說,言凱寧也啞口無言了。
隻是,他還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張伯父,我隻是擔心您大病初愈,被這狂妄小子給氣到,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張政笑道:
“嗬嗬,無妨。”
隨後,他看向周宇。
“周小友,我先為我女兒剛才的出言不遜,向你道歉。”
“爸……”
張晶晶一聽,頓時急了。
張政眉頭一皺,張晶晶無奈的閉上了嘴。
張政重新看向周宇。
周宇淡淡的說道:
“無知者無罪。”
“你……”張晶晶差點氣的爆炸。
這小子竟然敢說她無知。
張政不在意的笑道:
“周小友,你剛才說我的身體,挺不過一個星期,是有何依據?”
周宇淡淡的說道:
“依據就是我的醫術。”
“我接觸過的中了巫術的人也有不少了,你體內的巫蠱之術解沒解,我大概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大概?”
張政微笑道:
“可我昨天還臥床不起,今天經過這位江道人的治療,我現在感覺身體完全恢複了,並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那隻能說明,這老東西手法很高明,能夠瞞天過海。”
張政旁邊的江道士,臉色一沉,怒道:
“放肆。”
“老道豈容你一個小兒當眾侮辱?”
周宇仰麵輕笑。
“你不是老道士麼,怎麼連這點風度都沒有?”
“還是,我說到了你的痛處了?”
“你……”江道士臉色變得陰沉,冷冷的盯著周宇,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江老道的反應,張政完全看在了眼中。
他看向周宇,眼眸中浮現出一道深意,隨後,緩緩的說道。
“周小友,你這完全是猜測,江道人是我的貴客,我不允許他在這裡受到任何無端猜忌,甚至是言語中傷。”
周宇心中暗歎。
不愧是一州之長啊。
這句話,一方麵維護了江道人的顏麵,另一方麵,也在暗中告訴他,如果要懷疑,必須要拿出真憑實據來。
周宇淡淡的說道:
“具體情況,我得檢查過才知道。”
張政點頭道:
“那現在可以檢查麼?”
“爸!”
張晶晶急了。
“您怎麼能讓這來曆不明的小子隨便檢查呢,萬一他……”
張政擺了擺手。
“我相信老餘的為人。”
“周小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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