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當初因為一些誤會,在領證那天,我臨時爽約,我們原本是要領結婚證的。”
薄凜淡淡的笑了一聲:“那還真要感謝老天爺開眼。”
嚴敏軒的表情冷了一些:“薄先生,那一紙離婚證並不能說明什麼,在我心裡,我和雲漾就是夫妻,至少曾經是,我想雲漾的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
薄凜的眉頭微微蹙起。
薑雲漾的確跟他說過,她和嚴敏軒青梅竹馬的感情,旁人無法理解,並且當時她還在等嚴敏軒回頭。
薄凜眼底閃過一絲不為察覺的淩厲。
但表麵卻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那又如何,嚴公子也知道那是曾經。”
嚴敏軒索性明說:“我是不會放棄雲漾的,往日我是被夏枝枝設計,挑撥離間,如今真相大白了,我不會再放棄雲漾,對她的虧欠,我也會用餘生去彌補。”
“薄先生你家世顯赫,天下最優秀最美麗的女人都會任君挑選,你並非非她不可,但我不一樣,我們兩個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早就勝似一家人,我希望薄先生不要介入我們之間。”
薄凜淡笑:“嚴公子真是又蠢又自信,蠢的是二十年的感情卻能被外人隨便幾句挑撥,你跟我說,這叫感情篤深?
“但你的自信真是叫我自愧不如,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回頭的時候,彆人就應該站在原地等你,有些時候,錯過便是過錯,餘生隻會相行漸遠。”
薄凜的眸子幽深,平靜的像是夜幕之下的大海,但仔細看,卻又暗流湧動,仿佛隨時能掀起滔天巨浪。
他頓了頓,盯著嚴敏軒的眼睛,薄唇輕啟,卻字字堅定:
“還有,你怎知,我不是非她不可?”
夏日的晚風。
帶著一股悶熱的氣息。
像是一雙手一樣,扼住了嚴敏軒的脖子,窒息的感覺撲麵而來。
另一邊。
薑雲漾隨著馮玉平回到房間。
馮玉平當著薑雲漾的麵直接打開了保險櫃。
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個黑色絲絨的小盒子。
她走到薑雲漾的跟前打開。
裡麵是一塊翡翠長命鎖。
但是令人詫異的是,是極其罕見的粉色翡翠。
這種料子在市場上並不常見,哪怕是有,大多品質都不算太高。
但是這塊長命鎖通體透明如玻璃,透著淡淡的粉色,種水是十成十的極品。
而且雕刻成長命鎖的形狀,一氣嗬成,渾然大氣。
薑雲漾不太懂玉,但看一眼,便也知道價值連城。
薑雲漾似乎猜中了馮玉平的意思。
未等其開口,就推拒:“媽,這個我不能要。”
馮玉平說道:“這不是給你的,這本來就是你的。”
薑雲漾有些詫異。
“這塊玉是當初薑家和嚴家定娃娃親的時候,彼此交換的信物,薑家給了這塊粉翡翠長命鎖,嚴家給了一塊和田玉玉如意。”
“不過這長命鎖大有來頭,並不是薑家定製的,而是你出生那天……一個大人物送的,說起來,這也是一場天大的機緣,但是具體的事情,你父親並沒有多說,隻說,有這塊玉,便可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薑錦輝當這塊玉是傳家寶,想要一代一代的傳下去,所以當成了你和嚴敏軒的定親信物,想著等你們生了孩子,再傳給下一代。”
“嚴敏軒現在是沒有這個福氣了,既然你跟嚴敏軒已經分手,那這塊玉就交給你保管了。”
薑雲漾微微蹙了蹙眉:“我和薑家已經斷了關係,如果要還還是還給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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