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原來不是跟你說過嘛!”
蘇永安思緒回到蘇子苓他們去縣城賣豆腐那天,他幫忙挑豆腐,當時他隨口說了一句,記得發達了彆忘了叔啊!
這丫頭隨口回了一句,行啊!到時候我給你一兩銀子一個月!
他吞了吞口水,眼裡仍舊是不敢置信,“你來真的?”
他以為她就是隨口一說來著,可如今看她神情,竟是頗為認真。
“不然嘞?你該不會是舍不得你酒樓的夥計吧?雖然說現在月錢確實少了點,但是後期我肯定會漲的,你剛開始,小店也剛開始嘛,慢慢來!不是,你該不會是嫌月錢少吧?”
蘇子苓直勾勾的盯著他,頗有‘你敢說是我就揍你’的意味。
蘇永安擺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急得撓了撓頭,一兩銀子一個月哪裡少了,他在酒樓現在也才六百文一個月而已。
“你先找好店鋪,我這邊也要提前跟掌櫃說一聲,怎麼著也得把這個月乾完吧?”
蘇子苓一聽,也對,是這個理,“好吧,反正也沒幾天了。”
蘇永安一直在震驚中有點回不過神來,誰能想到啊,當初那個賣豆腐的小姑娘,如今都要開上店鋪了。
幾人說完了就開始搬菌子醬跟皮蛋了,三百個皮蛋跟一百八十壇菌子醬還真沒多少,蘇父、蘇永安加上蘇老爺子跟三叔四個人輕輕鬆鬆挑完。
蘇子苓背著背簍,背簍裡裝著蘇子木的菜,還有一套新衣服跟一雙新鞋子。
是蘇阿奶給他新做的,畢竟是在縣城裡念書,就兩套衣服,怕他換不開,出門在外不比家裡,所以就給他做了一套新衣服一雙鞋。
東西拿齊幾人就出發了,正好遇上蘇永安回來,蘇子苓跟蘇父連牛車都省了,直接坐著蘇永安的牛車去。
到酒樓時已經是巳時9:00—11:00),正是飯點,酒樓裡鬨哄哄的。
路過福悅樓時,蘇子苓還特意看了一眼,仍舊是關門的狀態。
“永安叔,他們家一直沒開門啊?”
蘇永安瞥了一眼福悅樓,隨後輕嗤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與輕諷,顯然福悅樓對蘇子苓做的那些事他一清二楚。
“一堆肮臟貨,平日裡虧心事做多了唄,這不報應來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揍了一頓,腿都斷了一條了,再加上他們的口碑,即使是開門,也沒人會去,最主要的是,”
他壓低了聲音,在蘇子苓耳邊說道:“最主要的是他惹到了你!”
“我?”蘇子苓一臉莫名,她怎麼不知道她還有這本事兒啊?
她要有這本事,哪輪得到那些人欺負她啊,早就揍得他們滿地找牙了!
說到這個,蘇永安一臉得意,說起來這個事裡麵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從你回村裡沒去酒樓賣冰粉了以後,那些人天天堵酒樓門口問你怎麼不去了,後來我不是回來拉了一次皮蛋嘛,就把事情跟他們說了。”
“當天他們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隔了一天吧,那幾個王八蛋死了,都這樣了,福悅樓的人要還是看不清情況,隻怕那幾人的下場,也就是他們的明天。”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但這話卻在蘇子苓心裡蕩起了一層層漣漪。
特彆是最後那兩個字,死了,這倆字重重的砸在她心頭,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許久,她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是,他們?”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