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3:00—5:00)。
幾人躡手躡腳的起來,穿戴好後,叫上蘇子仲,火把都沒在家裡點,而是拿到門外點,怕吵醒家裡人。
幾人輕手輕腳跟做賊似的,大門剛打開,蘇父就被人拍了一巴掌肩膀,嚇得他火把都掉地上了。
他緩緩回頭,就看到蘇川柏睡眼惺忪的站在他身後。
看清來人,他拍了拍胸口,“老三,你要嚇死我啊!”
蘇川柏不知道他們要乾嘛,他眨了眨眼睛,隻說了一個字,“去。”
蘇父皺了皺眉,“去什麼去,你趕緊回去睡覺。”
蘇川柏不為所動,還是固執的一個字,“去。”
蘇父看向李大柱,“大哥,要不帶上他吧,不然隻怕要吵醒家裡人了。”
“行。”李大柱點了點頭。
蘇川柏的固執是眾所周知的,他們若是不同意,隻怕他們也彆想去了。
蘇父看向他,“你回去穿衣服,動作輕點,彆把弟妹吵醒了,吵醒了你就不許去了。”
蘇川柏不動,就直勾勾的看著他。
蘇父無奈歎息,“我們不走,等著你呢。”
聽到他這麼說,蘇川柏這才轉身回屋,衣服都是邊走邊穿的。
一行八人,拿著火把,連夜趕路。
夜很深,翻山越嶺的即使有月亮但在林子裡可見度也不高,每人拿著一把火把,風將火業吹得左右搖晃。
夜裡趕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熱,加上人又多,也不覺得累。
到縣城門口時,剛剛好辰時初7:00),城門已開,李澤蘭帶著幾人往西街去,到了西街,李澤蘭跟一個老伯打聽了一下,帶著幾人找到了朱成周他們的住處。
李大郎翻牆而入,把門從裡麵打開,讓蘇父他們進去,人進來後再關好門。
幾人站在院子裡,看著這破爛的小院,一個個眼露凶光。
聽著屋子裡的哎喲聲,他們朝著屋子逼近,推開門,就看到床上趴著一人,白色的褻褲上被血染紅,那人哎喲哎喲的喚個不停。
嘴裡罵罵咧咧的,“臭丫頭,等老子好了,也要把你腿給打折了!”
“兩隻腿都打折了,讓你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感受到風灌進來,他頭也不抬,繼續嚎著,“旺子,旺子,要死了你,門也不知道關!”
這下好了,即使看不到臉李大柱他們也能確定這是哪個狗東西了。
蘇父從褲腰帶上抽出了一把斧頭,輕輕走到床邊,在朱成周未反應過來時,一斧頭敲在了他的脖頸上。
隻一下,朱成周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蘇父心跳到了嗓子眼,拿著斧頭的手抖個不停,他第一次乾這種事,顯然人嚇得不輕,下手也沒輕沒重的。
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朱成周他嘴唇哆嗦著,“怎……怎麼樣?死了沒?”
剛剛那一幕來得太快,彆說朱成周沒反應過來,就連李大柱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朱成周已經昏過去了。
李大柱上前查看,探了探呼吸,“放心吧,沒死。”
聽到沒死,蘇父也鬆了口氣,雖然他想著要來收拾他一頓,但沒想弄出人命來,為了這麼個東西,賠上自己也不值得。
李大柱看他嚇得夠嗆,“妹夫,你歇歇,我們來。”
李大柱手法熟練,先用布把朱成周的嘴堵上,拿出繩子用綁豬的手法將他捆起來,最後開始一頓暴揍,兩隻手敲斷,本就斷了又被接上的腿也再次被他們敲斷。
朱成周嘴裡有布,喊不出聲,隻有細細碎碎的嗚咽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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