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麻煩王叔了。”
王福生擺擺手,“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們酒樓,福悅樓這才盯上了你們。”
蘇子苓笑了笑,“王叔你也說了,張富貴那人睚眥必報,即使沒有你們,我隻要在縣裡賣東西,被盯上是遲早的事兒。”
蘇子苓說的也是實話,張富貴那人吧,不厚道,即使跟他合作了,她也掙不到什麼錢。
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對上也是遲早的事兒。
廚房這邊忙完了蘇子苓才去後院搓冰粉,因為前麵耽擱了不少時間,今天賣冰粉的時間往後推了半個時辰。
……
三樓。
看著桌子上的田螺跟青椒擂皮蛋,沈星野眼睛都亮了,“掌櫃的,給我來一壺酒!”
昨天吃了一次田螺後,他便一整天都在念叨,這不,一出鍋王福生就先給他送來了。
“噯,好嘞。”王福生笑眯眯的應下,剛轉身就聽到身後有一道聲音傳來。
“酒就不必了!”
王福生愣了愣,回過身來看向沈星野,這一個說要,一個說不要的,他也不敢做主。
沈星野皺了皺眉,剛想據理力爭,可一抬眸就看到了陸晏那幽深的眼神,以及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的手指,他吞了吞口水,“掌櫃的,酒就不必了,你下去吧,有事兒我們再喊你。”
王福生乖乖退下,順帶把門給關上了,這屋裡的主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這幾人來了好幾天了,整天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是乾嘛的。
“陸晏,你過分了啊!我喝兩口怎麼了?”沈星野一邊吃一邊抱怨道,可以看得出來,他怨念極深,陸哥都不喊了,開始直呼其名。
“你忘了今天要乾嘛了?”陸晏瞥了他一眼。
沈星野愣了愣,很快神情嚴肅起來,“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軍糧也敢動!”
陸晏輕嗤一聲,低頭看著手裡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他們有什麼不敢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見過開了葷的人還會回去吃素的?”
語氣裡滿是不屑於嘲諷。
沈星野還想說什麼,陸晏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好了,趕緊吃吧,吃完了好動手!”
“消息準確嗎?”沈星野就不明白了,他一直跟陸晏在一起,也沒看到他單獨行動啊,怎麼他就能收到消息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今年各地莊稼成熟的早,秋糧早早的就開始交了,這不,剛收完第一批,就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按理來說,秋糧上交後,要麼送往京倉,要麼直接運往受災州縣或軍隊駐地。
永昌縣的糧一直以來都是送往邊關的,因為這邊離邊關要近的多,所以糧食都是直接送往軍隊駐地的。
可這幾年,送往邊關的糧食越來越少了,一年少一點,一年少一點的,糧食數量巨大,少那麼一星半點的還真不容易發現。
可這兩年,那些人的本事越發的大了,上報到上京的糧食數量跟邊關收到的壓根對不上。
前兩個月,他們大大小小的戰役經曆了不下五次,然而原本該提前到的軍糧卻遲遲沒有來,陸靖宇讓陸晏查了一下過往軍糧,這才發現被人動了手腳。
送回上京的軍報遲遲沒有回音,眼看要彈儘糧絕,陸靖宇動了侯府跟自己的銀子,買了一些便宜的糧食,就連自己山莊裡的那些糧食都給送過來了。
這才補了個缺,若是沒有那批糧食,隻怕朝廷的糧食到來前,他們這些人,都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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