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二房的孝敬銀子該給我吧,畢竟我生了老二一場。”鄭氏還打著要錢的主意。
見鄭氏還想要銀子,村長眼睛一眯,聲音冷冷的說:“銀子?那你說多少銀子?”
“不多,三十兩就行。”鄭氏應道。
大力嬸見春林嫂子一臉不可思議,湊過去說道:“春林嫂子,旗幟是三十兩銀子呢,鄭氏口氣大的很,張口就要一年三十兩銀子,你說這不是說異想天開嗎?”
一年三十兩,也把春林嬸子嚇了一跳,她家在村子裡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一年下來也隻有二十來兩銀子的收入,更彆說一貧如洗的花老二家了。
村長仔細想了想說:“三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鄭氏你確定沒有說錯?”
“就是三十兩,我可沒有說錯了。”鄭氏毫不讓步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村長越來越黑的臉色。
見鄭氏依舊獅子大開口,村長氣得不輕,麵色青黑說:“三十兩?鄭氏你怕是忘了五年前的事情了?”
鄭氏起初還沒想起來,可是看著村長那黑沉沉的臉,鄭氏臉唰的一白,村長怎麼提起了那件事。
什麼事呀?鄭氏還有把柄在村長手裡呀。
是呀,你看真是那沒有血色的臉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說不定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被村長發現了。
彆說話,彆說話,快聽村長說什麼。
圍著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連大房的人聽著動靜都藏在人群裡。
“有些事情我本來準備爛在肚子裡,可是有些人不知足,今天我就把五年前的事情說出來吧。”
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張氏,村長繼續說道:“兩年前征兵的時候,本來花家的名額是花老大,當時隻要五兩銀子就可以免除服役,鄭氏舍不得那五兩銀子。”
村長還沒說完,人群裡就炸開了鍋,什麼,鄭氏舍不得五兩銀子,那可是她最最最疼愛的大兒子呀,如果說是花老二那還說得過去。
人群裡的花老大聽提到自己的,見大家都說著他的壞話,迅速低下了頭。
花老大這個人平時最好臉麵,他的壞都是在心裡,從不擺在明麵上,壞事都是攛掇著鄭氏和自家媳婦去做。
“喲,這不是花老大嗎?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了,你娘不是最疼你嗎?怎麼還不值五兩銀子呀,你可真不值錢。”有人眼尖,一下就看見了花老大!
花老大家條件不錯,時不時的就能吃肉打牙祭,他家附近的人家深受其害,小孩子一聞到花老大的的肉香味就嚷嚷著要吃肉,家裡的大人都恨死他們一家了。
好不容易逮到花老大丟臉的時候,都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是呀,我家窮得響叮當,我爹娘為了我可去借了幾兩銀子的外債呢!看來我爹娘才是真疼我呀!”
村長見人群裡沸沸騰騰地說話,連自己說話都被打斷,簡直是把他的威嚴丟在地上踩,心裡更是暗恨鄭氏。
大力嬸會察言觀色,見村長臉色難看,立馬大聲說:“好了好了,咱們聽村長的,聽聽鄭氏子這老巫婆究竟做了什麼缺德事。”
人都是好奇的,一聽村長要說更爆炸的事情,人群頓時寂靜無聲,隻有微微的呼吸聲和嗑瓜子的聲音。
村長掃了一眼鄭氏和花老大,繼續說:“當初那五兩銀子,鄭氏無論如何都不交,就把主意打到了花老二的頭上,花老二一家當時砸鍋賣鐵已經交了自己那一份。”
“鄭氏聽到花老二已經交了錢,就來找到我要我把花老二交的錢算到花老大頭上,我怎麼能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情呢,就把鄭氏轟走了。”
“鄭氏卻沒有死心,每天拿著繩子跑到花老二家門口去上吊,說花老二如果不把交了錢的名額給花老大,她就吊死在花老二門前。”
村長緩緩道來,將鄭氏當初做的事情一點一滴的說出來。
“看不出來呀,鄭氏的心怕是石頭做的吧。”
“一顆心偏得沒邊兒了。自己舍不得銀子,就去禍害老二一家。”
“哎,你們說花老二會不會不是鄭氏親生的,不然怎麼這麼偏心。”
聽到質疑花老二是不是她生的話,鄭氏突然發瘋一樣的大吼:“放你娘的臭屁,花老二就是從老娘肚子裡爬出來的,誰也改變不了。”
見鄭氏反應這麼大,木槿心裡有個想法迅速生根發芽,不過需要大量的時間調查,現在還是暫且放下,以後再說。
“鄭氏,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護不知好歹,我立馬請族老開祠堂把你休了。”村長看不慣鄭氏上躥下跳的樣子威脅道。
花龍溝這個村子,祖輩上逃荒過來安家置業,村子裡除了一兩家外姓,都是姓花得一個祖宗,有祠堂,有族老,隻不過平日裡沒什麼開祠堂的事情。
村長說開祠堂休了她,可把鄭氏震住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後來,花老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找到我把繳了費的名額給了花老大。花老二家本就沒有家底,那五兩銀子已經掏光了家底,眼看到了期限,花老二去找鄭氏借銀子,說以後加倍還。”
“鄭氏當時一口咬定沒有銀子,還說花二郎從分出去那一天就已經不再是一家人,或是怕和花老二扯上關係,鄭氏當時直言從那以後她生老病死都和二房沒有任何關係,她就當隻有花老大一個兒子。”說出了當初的那件事情,村長心裡痛快了許多。
一直以來,村長就自責,尤其是這麼多年花老二杳無音訊,隔壁村去服役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兩年多了,花老二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每次看到張氏孤兒寡母的受欺負,他就無比後悔當初給花老二改了名。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