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葉佳禾陸景墨!
汪柔猩紅著眼睛瞪著葉佳禾,吼道“你真是太有心機了,是你搗的鬼!原來,你是故意的,讓我一步步掉進你的圈套,正好讓景墨看到這一幕,對不對?”
葉佳禾裝作委屈的樣子,道“汪小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真的聽不懂。”
汪柔怎麼都沒想到,葉佳禾現在變得這麼綠茶,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簡直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
再看看陸景墨此時的眼神,是那麼嫌棄和厭惡。
汪柔開始緊張害怕了,跑到他麵前,哭訴道“景墨,你要相信我啊,我沒有。真的是葉佳禾她……”
陸景墨的眼神沒有任何溫度,冷冷地說“你現在變得已經讓我不認識你了。汪柔,你這樣子,怎麼教育得好君耀?”
“我……”
汪柔急得百口莫辯。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葉佳禾道“她想起來了!景墨,她是來報複我們的!她一定是來報複的!你千萬不要相信她!”
“你閉嘴!”
陸景墨厲聲嗬斥住了汪柔。
其實,他並不想讓葉佳禾想起以前的事,她寧願和葉佳禾重頭開始。
再加上今天,他親耳聽到汪柔羞辱葉佳禾的那番話。
陸景墨一字一句的道“你聽好了,從今天起,我會找人專門照顧君耀。以後,如果不是必要的時候,你不要再來醫院!”
汪柔震驚的看著他,沒想到陸景墨居然會這麼無情。
因為葉佳禾這點伎倆,他居然要剝奪她作為母親的權利!
“不,我不答應!君耀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怎麼能放心離開他的身邊?”
汪柔像瘋了似的,哭泣著說“景墨,你聽了這女人的話,早晚都會後悔的!”
陸景墨已經對這樣的汪柔厭惡至極。
葉佳禾這時冷下臉來,突然開口道“陸先生,我還要上班,你的家事你自己回去處理吧,請你們現在離開我的辦公室。”
“佳禾……”
陸景墨以為她生氣或者吃醋了,正想解釋。
可葉佳禾已經走過去給他們開了門,做出了逐客的樣子。
她的這些招數,汪柔看得一清二楚,這不都是自己曾經玩過的?
隻是自己當年從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直接轟走陸景墨。
縱使她知道,男人都是賤皮子,你越是轟他,他就越是上來貼你。
汪柔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年硬往上貼得太厲害了,才導致陸景墨不珍惜她。
就這樣,陸景墨懷著愧疚,被葉佳禾趕了出來。
同時出來的,還有汪柔。
她冷笑著道“葉佳禾這招欲擒故縱,玩得可真好啊。隻有這樣,你才會對她更歉疚,你才會更想回去找她。”
“汪柔,我不準你這麼說她。我早就告訴過你,葉佳禾是我的底線。”
陸景墨淩厲的眼神如一把刀,投射在她的身上,警告她閉嘴。
汪柔心如刀絞,她就知道,隻要葉佳禾那個賤人回來了,早晚有這麼一天!
她哭著道“那我呢?君耀呢?你說過,不會拋棄我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們,這五年,葉佳禾遠走高飛,去過自己的好日子了,她甚至把你的孩子都打掉了。是我和君耀陪在你身邊,我們才是你的親人啊!”
陸景墨想到那個被葉佳禾打掉的孩子,心裡還是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楚。
他沉默了很久,搖了搖頭,道“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她肯回到我身邊,我可以原諒一切!”
汪柔的心再一次跌落穀底,原來,最可怕的不是殺人,而是誅心!
陸景墨,真的好狠!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哭聲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不知何時,陸君耀已經站在了不遠處,哭得格外傷心。
汪柔見狀連忙走過去,抱起他道“君耀,你怎麼了?不哭啊,不哭。”
“媽媽,你和爸爸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陸君耀抽泣著請求道“君耀不想你們分開,我想我們全家人在一起。”
汪柔連忙道“好好好,不分開,我們全家人一定會在一起的。”
陸景墨望著兒子這樣傷心,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汪柔就這麼抱著陸君耀,對他說道“景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還有孩子,你不能這麼隨心所欲。至少,你要對君耀負責任啊。這麼小的孩子,你忍心讓他沒有媽媽嗎?”
陸君耀從汪柔懷裡下來,走到陸景墨麵前,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爸爸,你真的不要媽媽了嗎?可是,君耀不能沒有媽媽。”
陸景墨無言以對,他沒有正麵回答兒子的問題,而是抱起陸君耀,道“以後,你長大了,就會知道大人之間的事,很複雜的。這幾天,我讓張媽過來照顧你。”
汪柔的心瞬間涼了半截,看來這次,陸景墨是鐵了心,要拋棄她了。
以葉佳禾現在這樣的節奏,她遲早會知道,陸君耀並不是陸景墨的親生兒子!
汪柔知道,這次是中了葉佳禾的計,人贓俱獲,她無論說什麼,陸景墨都不會相信了。
如果自己再這樣糾纏下去,隻會讓陸景墨更厭棄。
因此,她隻好按照陸景墨的命令,回到了陸家,換了張媽來醫院照顧陸君耀。
可自從汪柔走了之後,陸君耀便哭鬨不止,誰都不要,隻要媽媽。
陸景墨聽著病房裡的哭聲,心裡煩得要命。
張媽走過來,請示道“陸先生,這該怎麼辦啊?小少爺一直哭,也不吃東西。”
“讓他哭!”
陸景墨也硬下了心,道“平日裡就是汪柔太嬌慣他了,要什麼給什麼,所以現在,一點都不能讓他不滿意。今天,我就要好好治治他,哭就哭!誰都不要理他,餓了他自己會吃的。”
張媽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這樣子,汪柔肯定是哪裡惹惱了陸景墨。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陸先生,我知道作為傭人,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您不在家的時候,還是我跟小少爺和汪小姐接觸得最多。”
陸景墨對張媽隻有幾分信任和尊重的,他道“張媽,你有話就直說吧。”
“我是覺得,您這樣安排,是對的。小少爺真的不能再讓汪小姐這麼帶下去了。”張媽歎了口氣,道“平日裡,她在您麵前一副麵孔,在我們下人麵前又是一副麵孔。幸好小少爺還有您教育,所以也生性單純善良,沒有被她教壞。可汪小姐的脾性,的確不適合教孩子。”
“她的脾性?”
陸景墨繼續問道“你說清楚點,她到底做了什麼?”
張媽歎了口氣,道“她每天做什麼,我們下人也不了解。可是,她的脾性太刻薄了,這五年裡,除了我,她都趕走多少傭人了?若是以前太太在,都對我們那麼寬和,絕不會發生整日裡傭人主人吵成一團,彆墅裡烏煙瘴氣的。”
其實,張媽說的這些,陸景墨之前也有所耳聞。
他自己也能感覺得到,這五年來,汪柔變了,具體哪裡,他也說不上。
但他以前喜歡的那種純真和善良,在汪柔身上,卻變得仿佛越來越扭曲和陌生。
可自從葉佳禾離開他,他所有的重心都在工作和孩子身上,他平日裡工作忙,也沒有時間再去管彆墅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現在聽張媽說了這些,陸景墨才驚覺,自己這些年的縱容,讓汪柔變得越來越蠻橫,越來越歇斯底裡。
陸景墨沉聲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她的。你照顧好君耀,還有san……就是君耀的醫生,她其實是葉佳禾。”
“啊?”
張媽驚訝地看著他,“您是說……太太是小少爺的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