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葉佳禾陸景墨!
夏靈沒想到,事到如今,他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眼淚就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哽咽著道“是,我是錯了!我錯在瞎了眼,跟著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做他的情婦!慕司沉,你真是個渾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要你媽媽來告訴我,羞辱我?”
慕司沉銳利的眸光望著她,道“你吃醋了?夏靈,你有資格吃醋嗎?你是什麼身份?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隻能由我來說結束。除非我玩膩了,玩夠了!否則,你想都彆想!”
說完,他抓起她的頭發,吻也如狂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夏靈實在忍受不了與這樣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繼續做著這種苟且之事。
她索性狠心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慕司沉悶哼了一聲,可依舊沒有放過她。
血腥味溢在了彼此的唇齒間,可這卻猶如一針興奮劑,讓箭在弦上的男人更加狂熱。
直到他嘗到了眼淚鹹澀的味道,慕司沉所有的欲望忽然好像被澆滅了。
他慢慢放開了她,彼此間隻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她通紅的眼眶,和支離破碎的抽泣,令慕司沉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男人終於冷靜下來,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低低地說“以後不準聽風就是雨的。我從沒有承認過白雅慧是我的未婚妻,那她就不是!”
夏靈卻撥開了他的手,嘲諷地反問著“慕律師跟我解釋這些乾嘛?莫非,是你舍不得我?莫非,你母親口中死纏爛打,不願意放手的人,是你?”
慕司沉向來驕傲,這次他好不容易放低了身段跟她解釋,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她的嘲諷和羞辱。
慕司沉隻覺得自己剛才真是犯賤,才跟她解釋這些。
他何曾這麼遷就過哪個女人?
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夏靈,眸色涼薄而複雜,冷聲問“離開我,你想好了?”
夏靈不敢正視他的眸子,隻是小聲說道“是,想好了。”
慕司沉冷聲道“那還不快滾?”
他說完,夏靈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奔出了門。
那一刻,整間房子都好像都隨著她的離開,空了。
慕司沉的眉頭緊緊鎖著,疲憊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他瞥見了地上一條四葉草的玫瑰金項鏈。
慕司沉想起之前夏靈說過,這條項鏈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她一直都戴著。
他緩緩走過去,將那條項鏈撿了起來。
慕司沉有些諷刺地勾起唇角,隻覺得這真是個矛盾的小女人。
他之前調查過,她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軌,把她拋棄了。
沒想到,就是這樣的母親,像夏靈這種敢愛敢恨的性子,卻還帶著她媽媽留給她唯一的紀念品。
“傻瓜。”
慕司沉低低的自語著,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剛才語氣裡的寵溺。
……
另一邊,夏靈從慕司沉那兒逃一般地跑了出來。
回到她的小公寓,夏靈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也是在洗澡的時候,她才發現戴在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因為這條項鏈戴了太久,扣子那裡經常鬆動,估計,又是剛才掉到慕司沉那兒了。
夏靈心裡有些難受,第一反應是去把它拿回來。
可她好不容易才跟慕司沉劃清界限,難道,她還要羊入虎口?
夏靈一邊洗澡,一邊自言自語地說“反正,是那個女人先出軌,先不要我和我爸的。我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給的東西?”
這麼多年,她的母親沒有回來看過她一眼。
夏靈想著,那條項鏈,丟了就丟了吧。
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的東西,對她的媽媽,沒有任何意義。
夏靈悲哀地扯了扯唇角。
洗完澡,她又開始煮方便麵,加了一個荷包蛋和兩片火腿。
這樣,既營養又省錢。
中午為了趕稿子,她沒吃飯,這會兒吃得還挺香。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厲揚。
夏靈趕緊接起了電話,大概是父親的案子有了什麼轉機。
“喂,厲律師,是不是我法院那邊有消息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是這樣的,夏小姐,的確是有了點消息。但是您父親這個案子,涉及到的時間比較長,我需要調取很多以前的資料,再加上疏通關係,可能還需要二十萬。”
“這麼多?”
夏靈歎息了一聲,畢竟,今天傍晚她去律師事務所找他的時候,剛把委托協議簽了,當時就已經付了三十萬的律師費。
現在,又要二十萬。
轉眼間,一天之內,五十萬就出去了。
夏靈這才感受到,什麼叫做花錢如流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百萬,到底能扛得了多久?
可是,為了能讓父親早點出來,她沒有彆的選擇。
“好,厲律師,我會儘快把錢轉到你的賬戶上。”
夏靈掛了電話,便將二十萬打到了厲揚的賬戶裡。
……
兩日後,厲揚居然真的打通了關係,給她爭取到了一次探視的機會。
夏靈彆提多感激了,她一再跟父親保證,現在她換了律師,一定儘快將他救出來。
哪怕沒辦法立刻釋放,好歹,減減刑,她心裡也好受一些。
從監獄出來後,她發現厲揚正在外麵等她。
要知道,像厲揚這樣的律師,時間就是金錢。
況且,他平日裡跟慕司沉差不多,看起來就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兒,也沒有給過她什麼優待。
夏靈也不知道這會兒,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疑惑地問“厲律師,您怎麼來了?”
厲揚笑了笑,打開車門,道“剛好來這裡辦點事,想起給你約的今天探視,你應該也在這兒,就順便等等你,把你捎回去。這裡那麼偏,天又快黑了,反正,我們都是要去市裡的。”
夏靈沒有多想,反而有幾分感激,“那謝謝您了。”
說完,她進了厲揚的車。
路上,厲揚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對了,夏小姐,我最近在看你父親這個案件的卷宗,聽說之前這個案子,精誠律所的慕律師,也介入過一段時間?這可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啊,按說他出馬的話,你父親不該被判得這麼重啊?”
夏靈壓根就不想提起慕司沉,她都懷疑慕司沉的能耐是不是他們律所的公關團隊給包裝出來的。
五年了,他不僅一點忙都沒有幫夏東天,反而,還把他們父女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夏靈有些失神兒,想到那個男人,她心裡就莫名的發緊。
厲揚提醒了一下“夏小姐?”
夏靈猛的回過神兒來,連忙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他沒有您有經驗吧。”
厲揚知道,夏靈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沒說實話。
他勾了勾唇角,道“慕律師的報價可比我高出很多呢,怪不得夏小姐現在看起來那麼拮據,在慕律師那裡,花了不少錢吧?”
夏靈硬著頭皮‘嗯’了聲,心裡想著,錢是沒怎麼花,但這五年的青春,卻都喂了狗!
將夏靈捎到了市裡,厲揚提議道“我們去吃個飯吧,正好也到晚飯的時間了。”
“額,不用了,我回去自己煮飯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