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葉佳禾陸景墨!
因為去見了夏東天,導致慕司沉從監獄裡出來後,心情都很沉悶。
他開車在盤山公路上抖了一會兒風,抽了幾根煙之後,才回到家。
大概是因為他回來的有點晚,夏靈餓了,所以自己在廚房裡弄吃的。
慕司沉歎了口氣,走過去,對她道“你去休息吧,我來。”
他接過夏靈手裡的湯勺,自然而然的做著這一切。
夏靈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慕司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溫柔的?
以前的他,總是這麼高高在上。
以至於她跟了他五年,都不知道他還會做飯。
可夏靈寧願他像曾經那樣高不可攀,至少,她可以清醒一點。
見她遲遲不走,站在他旁邊,慕司沉問道“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我躺了一天了,想站在一會兒。”
夏靈找了個借口,後來,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抽煙了?”
慕司沉這才發現,自己襯衫上的確沾染著煙味。
他笑了笑,道“那我一會兒去洗個澡。”
夏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著腦袋,開玩笑似的說“慕律師,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慕司沉微微揚起眉毛,似乎很好奇,“像什麼?”
夏靈很認真地說“像一個居家好男人。”
慕司沉臉色微變,卻沒有搭她的話。
夏靈知道自己失言了,自己不該說這些模棱兩可,令人誤解的話。
片刻的沉默後,慕司沉一邊切著菜,一邊道“對了,我跟監獄那邊確定了一下時間,明天你可以去探視你爸。”
夏靈十分意外,沒想到,她中午提出的請求,他晚上就辦到了。
說不上什麼感覺,不知道是該感歎資本的強大,還是感歎慕司沉的辦事效率。
慕司沉瞥了她一眼,道“怎麼不說話?高興傻了?”
“是……是啊。”
夏靈有些難為情地說“謝謝。”
慕司沉勾了勾唇角,問“就這樣謝?沒有彆的了?”
夏靈抿了抿唇,走過去,在他臉頰吻了一下。
後來,慕司沉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摟著她的腰,將她托起來,加深了這個吻。
夏靈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直到發出了淺淺的嗚咽聲,慕司沉才放開她。
她現在還是很虛弱的,慕司沉也隻好克製了自己想要她的衝動,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比昨天好點了沒?”
“嗯。”
夏靈點點頭,道“好多了,我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畢竟,爸爸從小送她去練跆拳道,而且,她本身也很喜歡鍛煉,一年到頭很少很少生病。
這次,要是一般的女人在暴雨裡淋了這麼久,說不定早都住進醫院了。
但夏靈也隻是發了一晚上的燒,感冒了而已。
慕司沉看她的狀態的確好了不少,也放心下來,道“馬上晚餐就好了。”
晚餐後,夏靈很早就睡了。
她想養足精神,明天才能去見父親。
免得爸爸看她臉色憔悴會擔心。
慕司沉沒有碰她,隻是和昨晚一樣,摟著她睡。
翌日清早,夏靈就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要見爸爸了,所以她睡不著,有些興奮。
去之前,她畫了個淡妝,掩蓋住了臉上的憔悴。
慕司沉開車將她送到海城監獄,依舊和之前一樣,在門口等她。
夏靈可憐巴巴地祈求道“慕律師,這次……可不可以讓我跟我爸爸說話久一點?上次還沒多久,就被轟出來了。”
其實,每次她跟夏東天的對話,慕司沉都知道。
上次要不是夏靈突然問及夏東天的仇人,想去了解過去的事,慕司沉也不會突然讓人中止她的探視。
這次,他已經跟夏東天交代過了。
就算是為了女兒,他想,夏東天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因此,麵對夏靈的請求,慕司沉道“知道了,快去吧!”
夏靈很意外,慕司沉居然這麼好說話了。
又或者,是因為淋雨事件,他才對自己愧疚吧?
反正無論什麼原因,能跟父親多說會兒話,總是好的。
就這樣,夏靈進去了探視室。
夏東天一看到女兒,就想到慕司沉昨天說的話,這五年,夏靈是過著如何屈辱的日子?
當即,他就老淚縱橫。
“爸?您……您怎麼了,哭什麼呀?”夏靈詫異地望著父親,哽咽道“是不是裡麵又有人欺負你了?”
夏東天趕緊擦了擦眼淚,道“沒有的事。爸爸就是昨晚上做夢,夢見你小時候。越是想,越是覺得愧疚。這麼多年。爸爸在裡麵,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照顧你了。”
夏靈雖然心酸,卻還是破涕為笑,道“原來是這個。你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裡麵又有誰欺負你了。”
“靈靈啊……”
夏東天知道,慕司沉不會放過夏靈,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你在外麵過得……好不好?你跟爸爸說句實話。”
夏靈不敢看爸爸的眼睛,微微笑了笑,道“挺好的呀,我上次不是跟您說了嗎?我現在已經是主編了,工資和獎金都比以前高了很多。”
夏東天試探著問道“那你的終身大事……有沒有著落?不能隻顧著工作,你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問題啊。”
夏靈有些心虛,淡淡地說“我現在還沒有碰到合適的。如果真的碰到喜歡的人,我一定會來告訴您的。”
夏東天的心都揪了起來,都是他的錯,讓他的女兒也得替他贖罪。
這時,夏靈想到上次沒有問完的問題。
她緊張地望著父親,問“爸,上次我問您,有沒有什麼仇人?您還沒有回答我。您以前,得罪過什麼人嗎?”
夏東天心頭有一個警鐘,那是慕司沉昨天的交代,他不敢違背,生怕這男人變本加厲地報複在女兒身上。
因此,他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爸我,就是個小暴發戶,能得罪什麼人呢?無非就是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怎麼了?你為什麼突然問這些?”
夏靈生怕父親發現什麼端倪,連忙搖搖頭,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沒有最好,那我就放心了。”
畢竟,夏靈雖然之前懷疑過是不是父親以前得罪過慕司沉。
可慕司沉是律師,父親就是一個開藥品公司的,也沒什麼業務上的往來。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慕司沉以前那樣對她,完全就是心理變態而已。
這次,夏靈跟父親說了許多話,總算比上次探視的時間長了很多。
因此,從海城監獄裡出來時,她很滿足。
“這麼久?”
慕司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透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這次,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夏靈微微一笑,點點頭。
其實,她心裡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不然,她總是壓著那個困惑,生怕父親以前得罪過慕司沉,又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
可今天她親口問父親了,什麼都沒有。
這樣剛好,至少,她和慕司沉之間的問題,不會越來越複雜。
慕司沉幫她係好安全帶,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
夏靈疑惑地問“去哪裡啊?”
慕司沉故意賣了個關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一個白色二層小洋樓門口。
夏靈驚訝地下了車,就被慕司沉牽著手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