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葉佳禾陸景墨!
下一秒,憤怒就如同星火燎原,充斥在簡夫人的胸腔。
簡夫人緊緊攥著手指,咬牙切齒。
憑什麼?
自己的兒子還在監獄,出獄的時間遙遙無期,自己落魄到來這裡做掃地阿姨。
可夏靈那個小妖精,還有慕司沉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居然能過著這樣順順當當的生活?
憑什麼!
……
吃完午餐,夏靈想到雜誌社還有一大堆事情,便對慕司沉道“你先送伯母回去吧,我得去單位了。”
慕司沉叮囑道“那你打個車去,我晚上去接你,嗯?”
“知道啦,放心吧!”
夏靈又衝慕夫人招了招手,“伯母再見!”
慕夫人難得對她露出了笑臉,道“路上注意安全。”
夏靈走後,慕司沉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對慕夫人道“您有沒有覺得,我們這個家,越來越像個家了?”
“你呀,就給我洗腦吧!”
慕夫人瞥了兒子一眼,道“我看啊,你現在是哪裡有夏靈,哪裡就是家!”
慕司沉難得嘴甜地對母親道“您看,您現在總是誤解我。您明知道,您在我心中的分量,還非要說這種話。不過呢,我這個年紀了,也該成家立業了。您之前不是特彆羨慕您那些朋友,有孫子孫女兒,兒孫滿堂的,多好啊。”
慕夫人現在聽著‘兒孫滿堂’這四個字,都羨慕得流口水。
她道“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再好好考察她一段時間,你還急什麼?”
母子二人有說有笑地上了車,往家裡開去。
不遠處,簡夫人的目光正陰森森地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他們簡家不好過,她也絕不會讓慕家好過!
如果不是慕司沉,如果不是夏靈,她的兒子怎麼會鋃鐺入獄?
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
……
尚美雜誌。
於七七看著夏靈春風滿麵的,格外驚訝,“夏姐,你這心情怎麼比天氣變得還快?昨天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怎麼今天這麼高興?是有什麼喜事啊?”
“沒有沒有,你快去乾活吧,彆整天那麼八卦。”
夏靈就算努力掩飾自己的開心,還是沒有繃住,對她道“我馬上給你定奶茶哈,所有小料全都加滿,好不好?”
於七七笑出聲來,“那當然好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慕律師。除了慕律師的事情,再也沒有什麼事,能讓夏姐你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了!”
“快去乾活!”
夏靈將這愛八卦的丫頭推了出去,道“等奶茶到了,我會拿到你辦公桌上的。”
七七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周遭才算安靜下來。
臨近下班時,她接到了慕司沉的電話。
“靈靈,今天可能沒辦法接你了,臨時有個當事人要來律所談項目,我估計得晚點回家。”
夏靈是知道他工作的時候,忙起來是沒有點兒的。
儘管心裡理解他,她嘴上還是吐槽道“每次答應過人家的事情都食言!罰你晚上給我按摩一小時!”
那邊傳來男人的輕笑聲,“好,到時候,你可彆躲。我渾身上下,都要給你照顧到的!”
兩朵紅暈飄上了夏靈的臉頰,她忍不住嗔怪“呸!臭流氓!”
掛了電話,夏靈都還沉浸在愛情的蜜罐裡。
直到她走到單位寫字樓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的路。
“是你?”夏靈望著如今滄桑了許多的簡夫人,問“你找我有事?”
簡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聊聊吧。”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的。”
夏靈冷冷拒絕,便要繞過她離開。
可簡夫人陰冷的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我想,我要聊的事情,你會有興趣的。關於你家當年破產的真相,關於慕司沉,關於你父親!”
夏靈猛然停住腳步,轉過身,眸光散發出一抹銳利,“你到底想說什麼?”
簡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冷森森的笑,往對麵的咖啡店走去。
她知道,夏靈一定會跟上來。
很快,兩人在咖啡店麵對麵而坐。
夏靈心急得要命,追問道“你剛才說的那是什麼意思,快告訴我!”
簡夫人就喜歡看夏靈這種六神無主,著急慌亂的模樣。
她不緊不慢地攪拌著咖啡,道“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
夏靈緊緊握著拳頭,咬牙道“我自己有判斷力!”
“好啊,那我就告訴你。”簡夫人的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卻足以讓夏靈崩潰,“五年前,從我們簡家安插商業間諜去你爸爸的公司,一直到你們夏家破產,你爸爸入獄,這全都是慕司沉一手安排的!你也彆恨我們簡明,他不過就是慕司沉的一個棋子。包括我們簡家,也都是慕司沉的棋子罷了!”
夏靈的心狠狠沉了下去,泛起了驚濤駭浪。
簡夫人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覺得,這是謊言。
對!
一定是簡夫人為了報複她和慕司沉,編造出來的謊言。
她一個字都不信!
夏靈耳邊嗡嗡作響,她腦海中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她猛地站起身,用力擠出一絲笑容,道“簡夫人,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實在是太幼稚了。”
簡夫人一笑,拿出手機,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沒關係,你可以看看這個,是我兒子跟慕司沉以前的通話錄音。相信你聽完,就會對你親愛的慕律師,有一個新的認識。”166小說
夏靈本想立刻離開這裡。
她不要相信,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此時此刻,她的腳像是被灌了鉛,連路都走不動,隻能靜靜站在原地。
手機裡那熟悉的聲音,竟然是這樣的冷酷和殘忍。
簡明說“你跟夏家有什麼過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將夏東天弄進監獄,卻又要把他的女兒弄上床?”
慕司沉說“你不需要知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你們簡家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們。但前提是,遊戲才剛開始,我不希望夏靈知道,你明白嗎?”
簡明的聲音有些嘲諷“那個蠢女人啊,你不說,我不說,她估計一輩子都參不透這其中的奧秘。”
慕司沉涼薄而殘忍的聲音緊接著傳來,“我就是要讓她慢慢發現,這樣,才有意思。”
“……”
這些話,循環在夏靈的耳裡,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刀,在她的心上有力的割著。
就連淺淺的呼吸一口,都痛的那樣難以忍受。
夏靈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這個咖啡店的。
靈魂好像已經出竅,她麻木的走在這個車水馬龍,人群穿梭的街道上。
明明周圍那樣熱鬨,她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在那個找不到出口的圍城裡,走不到儘頭。
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她甚至沒有精力再去想,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都隻是一場夢,一場戲。
慕司沉是局外人,親手操縱著這個劇情,眼睜睜地看著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
彆墅裡。
已經十一點多了。
慕夫人坐在客廳,難免擔心起來。
方姨送來安神茶,道“夫人,夜深了,您喝了安神茶就睡吧。慕先生吩咐過,您要早點休息。”
慕夫人愁眉苦臉地說“這一個兩個今天都是怎麼了?到現在也不回家?司沉說他今晚有應酬,那夏靈怎麼也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