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遠舟拿著水杯去接水的時候看見了蹲在角落裡種蘑菇的金墨城,他默默後退兩步,跟金墨城拉開距離。
季柏笙坐在旁邊喝茶,厲遠舟湊過去:“不是,他怎麼了?”
清茶順著壺嘴墜入茶杯,季柏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能他感覺到孤單了吧。”
厲遠舟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孤單,就金墨城那傻乎乎的樣子?突然見他想到靈另一層含義,瞬間反應了過來。
宴寶兒抱著小腦斧下來找季柏笙,見乾爹蹲在牆角,他好奇地走過去。
“乾跌?”
金墨城看見宴寶兒,頓時更難過了,抱著宴寶兒哭。
宴寶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他抱住了金墨城,給他一個親親:“乾跌不難過,宴宴抱抱。”
這是什麼神仙寶貝啊!
等金墨城從悲傷裡裡走出來,宴寶兒感覺肚子都要餓扁了。
他下來是要找季柏笙要奶瓶喝奶,季柏笙一眼就看出了小家夥是來乾啥的,等宴寶兒“逃出魔爪”時,奶粉已經在等他了。
季柏笙抱起宴寶兒,踹了一腳金墨城:“你今晚上回去嗎?”
金墨城搖搖頭:“不了,反正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顯得熱鬨點。”
“行。”季柏笙抱著宴寶兒上樓睡覺,“你自己收拾一間客房出來睡吧。”
金墨城:“你好無情啊,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安慰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嗎?”
沒有人回應他,金墨城自己拿著掃帚找了間客房收拾起來。
月夜,孤獨,寂寥,無人,這一刻金墨城身上的buff疊滿了。
恒秋婚禮當日,起得最早的居然是宴寶兒。
宴寶兒知道可以出去玩,興奮地老早就醒了,天邊剛破曉就起來了。
他跑到屋裡的沙發上,那裡放著季柏笙昨晚上就準備好的禮服。
宴寶兒要自己穿衣服,不過他不太熟練,穿了半天成功把自己困在了衣服裡麵。
急得宴寶兒大喊:“叭叭~叭叭~一一咬窩。”
季柏笙猛地坐了起來,扭頭發現被困在衣服裡的宴寶兒。
他哭笑不得地走過去,幫宴寶兒把衣服穿好。
終於露出頭的宴寶兒長舒一口氣:“啊~”,他突然拍了一下肚子,臉上還在生氣氣:“一一,不聽話,嚇宴宴,湊你。”
“噗呲。”厲遠舟其實早就醒了,不過他沒起,悄悄觀察宴寶兒,被宴寶兒可愛的樣子逗笑了。
季柏笙換上自己的禮服,月白的長衫,非常符合他清冷的氣質。
厲遠舟就這麼單手撐著腦袋,大大方方地看著季柏笙。
“我的阿笙還是這麼好看。”
季柏笙把自己的睡衣團成球砸過去,厲遠舟沒來得及躲開,挨了這一下。
季柏笙抱起小福娃宴寶兒,轉身下樓:“趕緊起來,彆遲到了。”
厲遠舟這才慢悠悠的爬起來。
屋裡的金墨城正夢到自己馬上就要吃到九層豪華神果拚盤,下一秒高高的拚盤變成了宴寶兒的小臉。
“乾跌,氣來啦~”宴寶兒拍了拍金墨城的臉,金墨城迷迷糊糊的,看清是宴寶兒之後,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宴寶兒又拍了拍金墨城,金墨城直接把小家夥塞進了被子裡。
宴寶兒努力蛄蛹,終於鑽了出來。
看著賴床的金墨城,宴寶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