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疑惑不解的看衛承宣。
衛承宣握住長樂的手腕,手指慢慢往下移到她的手指,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臟位置。
長樂下意識的掙紮,想把手抽回來。
“彆動。”
衛承宣又重新改為握住長樂的手腕,“放鬆,感受一下。”
長樂怔怔的放鬆緊繃的身子和手指,掌心緩緩的貼著衛承宣的胸口。
“感受到了什麼?”衛承宣垂著眼簾看長樂。
長樂認真的感受著掌心下的觸感,以及不斷跳動著的過快得衛承宣的心跳。
長樂的手掌心有種被燙著了的感覺,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衛承宣往前走了一步,長樂立刻往後退了半步,垂著眼簾根本不敢看衛承宣。
“你方才不覺害怕,我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現下都還心有餘悸。”
“啊?”長樂怔怔的抬頭,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那……那怎麼辦?”
“要請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嗎?”
長樂問的認真,眼裡還多了一絲真心的擔憂。
衛承宣看著她,有種無力感襲上心頭。
“罷了,你先回吧。”
長樂上了馬車還在想,等衛承宣回府之後要讓府醫去給他看看,那般容易心悸彆是生病了才好。
雖說衛承宣的年紀也不算大,但聽說以前在戰場上可是受過傷的,萬一落下了什麼病根兒,早點發現也好早些治療。
馬車從梨園出來往城裡走,長樂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請薛廖遠到王府裡給衛承宣看看,馬車就停下了。
梨園在城外,長樂因為等衛承宣已經錯過了回城的其他車馬,此時隻有她的馬車走在官道上。
“怎麼停下了?”凜冬撩開馬車簾子詢問,車夫一臉冷汗的僵在了車轅上,示意凜冬看前麵。
凜冬往前一看,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放下車簾,死死的抓著簾子的兩邊繃住車簾。
長樂皺眉,“怎麼了?”
“王妃,外麵有人攔住了我們的馬車,你千萬彆出去。”凜冬臉色緊張。
“又是流民?”
長樂下意識的想到梨園裡搶食的那些流民,進了梨園的流民必然不是流入盛都的全部流民。
如果是流民攔車,無非就是想要一口吃的,長樂不甚在意,準備掀開簾子出去看一眼。
“王妃,不行!”凜冬死死的壓著簾子,“外麵的人不是流民,是……是變態!他們……他們沒穿衣服!”
凜冬想到方才看到的一眼,真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目。
“王妃,你千萬彆出來,我去趕走他們!”車夫也在外麵喊了一聲,然後怒斥攔住馬車去路的幾人,“你們知道這是何人的馬車嗎?不想死的就快快讓開!”
“老子管你他娘的是誰的馬車,你個老東西,還敢吆喝老子,給老子滾下來吧你!”
這個車夫是跟著長樂的老人,當初長樂帶著凜冬從長安侯府搬出來的時候,這個車夫就跟著她們一起離開了長安侯府,這些年他不但替長樂趕馬車,夜間也主動住在門房守夜。
此時被衝上前的流氓抓住手臂,一把就從車轅上被扯了下去摔到了地上,還挨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