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走了,可是剩下的事還是要處理。梁嬌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東西都退了吧。”
梁嬌一開口,助理和那位紀經理都以為是幻聽了。
付過錢,都打包好的東西,剛裝起來就退掉?
“梁小姐,這些都是薄總送您的,您可以放心收下。”助理走過去,又解釋了一次。
在助理看來她完全不用這樣,這些東西對他老板來說不過爾爾,就算把這間店裡的東西全買下來又能怎麼樣,他相信老板知道了也不會動一下眉毛。
梁小姐還是低估了她在老板心裡的分量。助理心裡這樣想著,但是又不可能說的太明白,畢竟他領的事薄氏的薪資。
“不用,退掉吧,我不需要。”
因為梁嬌堅持,助理隻能打給薄文硯,很快梁嬌這邊的手機響了,是薄文硯打過來的。
梁嬌歎了口氣,看了助理一眼,還是接了電話。電話另一邊的薄文硯有些氣急敗壞,語氣很衝。
梁嬌卻沒生氣,她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拂了薄總的麵子,他當然會生氣。
“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氣,但朱佩已經走了,這些東西我是真的不需要。”梁嬌儘量放平緩了語氣。
看著朱佩灰溜溜地離開她確實感覺很解氣,可錢是薄文硯花的,她本來就欠了他那麼多的錢,真的不想欠更多。
感情的糾葛是陰差陽錯,金錢上就不要糾纏不清了。
“隨你!”
梁嬌還想說什麼,但薄文硯那邊卻掛斷了電話。她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立馬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將東西退掉。
梁嬌見沒她什麼事了,帶著金寶兒一起離開。
“你還說和那個薄先生沒什麼關係,人家都派了人過來給你出氣呢,這還叫沒什麼關係?”
出了門,金寶兒挽著梁嬌的胳膊,八卦起她和薄文硯的關係。
“其實這位薄先生對你挺好的呀,勉強算是一個還可以的人吧。”
見梁嬌不說話,金寶兒自顧自地說起來,還誇了薄文硯。
梁嬌無奈,本來金寶兒是她好朋友,沒什麼不能說的。但她總覺得,在金寶兒麵前說這些會讓她自慚形愧。
可能是金寶兒太像是她理想中想要的形象,所以麵對她的時候,內心深處會想掩蓋自己的不堪。
“你才見過幾麵,就知道她是個不錯的人了?”
如果讓寶兒知道薄文硯曾經對她做的那些事,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今天說的這些話。
以前少不更事的時候,梁嬌也覺得薄文硯是個好人,那時候,她就像一個一直行走在寒冷中的人,隻要薄文硯給她一點點溫暖,她就能安慰自己,能夠支撐很久。
她就在那斷斷續續,或多或少,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的“溫暖”中堅持了這麼多年。
直到後來她真正地想清楚,才發現她從前都生活在雲霧中,而薄文硯的愛,是她迷茫路上最難獲得的東西,是她最後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