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行程,應該是一星期內到達港城,結果相差得有那麼點遠。
等火車慢悠悠到達廣州站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一星期了,很明顯,火車晚點了,而且不是晚了一星半點。
林淵一臉黑線的出了車廂,感覺自己全身都發黴了,最重要的是,雖然現在還是春天,但廣州不是一般的熱,在四九城還得穿棉襖,到了廣州直接變成了單衣。
旁邊的婁半城也早已經脫去了西裝,就穿著件白色寸衫,看著林淵鬱悶的臉色哈哈大笑。
“小林啊,一看你就不經常坐火車,等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廣州自然不是他們的終點站,接下來的行程不但要坐車,還得坐船,林淵頭一次很清晰的感受到交通不便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了,林淵現在站在一艘客輪的甲板上,昨天坐了一天的車,好不容易到了珠海,然後從珠海九州港碼頭坐船直達港城。
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林淵思緒紛飛,再過個5~6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從這邊或者澳門那邊直接遊到港城。
那些絕望的人們,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踏上這條不歸路的,林淵不清楚。
但他知道,想直接靠自己漂洋過海去港城,其中的危險程度很難想象,不到迫不得已,誰又願意孤注一擲的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那段時間,林淵記叫大逃港。
婁半城站在林淵旁邊,到了這裡,他也忍不住了,其實在火車上的時候,他就想問了問林淵,隻是火車上人多眼雜,即便是臥鋪,談話旁邊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於是,婁半城一直忍到了現在。
“小林啊,你給叔一個準信,你來港城到底是乾什麼?”
林淵繼續看著海麵。
“婁叔,彆問了,有些事不能說的,但我可以明確的說,與婁家無關。”
婁半城點點頭,也鬆了口氣。
“我懂,我懂。”
婁半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林淵身上可能帶有特殊任務,但具體是什麼,他不敢問,就算林淵願意說,他也不敢聽,在他看來,如果跟他們婁家無關,那多半就是上麵交代的任務了,跟他婁半城一起無非是掩人耳目罷了。
林淵想笑,但忍不住了,扯虎皮這種事,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反正婁半城接觸不到那個級彆,林淵怎麼胡扯都無所謂。
婁家在港城其實並沒有多少業務,唯一的產業也隻是一些倉庫,港城近些年大量發展製造業,加上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政策,又能與全世界接軌,發展極為迅速,港城能被稱為四小龍之一就是這個時期打下的底子。
婁家想要拿到好東西,那麼港城就很重要,不少的設備和機械都是通過港城再帶回內地,這也是這個時期很多商人的做法,區彆隻是規模問題。
像婁半城這種大資本家自然看不上那些小打小鬨,而實力不夠的就可以倒賣一些其他的物件,比如手表,錄音機啥的,同樣掙得盆滿缽滿。
這種事一直持續到林淵穿越過來的那個時候都存在。
婁振華的大兒子叫婁毅,也就是負責婁家在港城的運輸之類的業務,一般的小事他自己就能解決,但這次明顯問題嚴重,才不得不通知婁半城過來。
林淵暫時不想管婁家的事,有這功夫不如先想想帶點啥回去。
他!林淵!就是來零元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