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深秋快要入冬。
大街上呼呼刮著風,半夜的時候更是冷得受不了。
一個衣著單薄的年輕人手裡拖著一個大紙箱,正在空曠的街道上慢慢走著。
【要不要這麼執著啊?主角受瘋了,主角攻廢了,我這個炮灰還要兢兢業業走劇情?不離譜嗎?】
係統生無可戀,【我是炮灰係統,我不管彆的,我隻管炮灰劇情。】
司岑……
行吧,半夜被係統從床上薅起來,強迫他來走炮灰結局,司岑提出異議的時候,它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
司岑理解打工人想下班的心情。
但就是說……
【就不能找一個暖和一點的時候嗎?要不你給我開個自動發熱也行啊?】
係統生無可戀,【無家可歸開始睡天橋的劇情就是今天,改不了。沒有那種自發熱功能,我是炮灰係統,我不是自熱小火鍋。】
司岑……
司岑覺得再逼下去係統怕是要和林以瀾一樣魔怔了,所以安靜閉嘴。
好不容易來到了係統指定的天橋底下。
天橋底下兩邊的過道,零星丟著點垃圾,沒有其他流浪者,隻有司岑一個人。
司岑選了一個位置,把自己帶的大紙箱往地上一倒,自己從開口處鑽進去,蜷縮起來。
真的很冷。
和沈鶴雪在一起後就沒有受過什麼罪,哦,不對,在林家也沒有受過。
大魔頭不論在哪裡都優先保證自己的生活質量,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時候蜷縮在紙箱裡,冷風倒是被天橋和箱子擋去不少,但還是冷啊。
而且地上也好硬。
奈何為了著重演繹“身無分文”的流浪,他除了一身單薄衣著,什麼也不能帶。
哎,希望天快點亮吧。
哦,還有,希望沈叔叔能冷靜一點,看到自己留給他的紙條,然後記得來接他。
迷迷糊糊又要睡過去之際,司岑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味。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覺得香的人,除了沈鶴雪不做他想。
果然,隨著香味驀然接近,很快他聽到了腳步聲,緊接著紙箱蓋子被撥開。
沈鶴雪那張英俊絕倫的臉伴隨著外麵路燈的光,出現在司岑的麵前。
司岑歪了歪頭,忽然朝沈鶴雪露出一個黏糊糊的笑容,“你真的來接我了。”
沈鶴雪狂跳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
還好,是他的岑岑。
沒走。
他還在。
陳矣站在幾步開外,很尊重兩人的忍著不去多看多聽,但……他媽的真的很匪夷所思好嗎!
三爺到底怎麼惹著小先生了,居然讓他氣得半夜出走,跑到天橋底下睡紙箱?!
就他媽很離譜啊!
更離譜的是他聽見三爺說要接小先生回家,小先生卻不同意,非要說要等天亮再走。
然後三爺就真的就那樣坐在旁邊陪著他了。
更更離譜的還在後頭。
天亮以後小先生乖乖和三爺回家了,陳矣一顆心放下來了。
當天晚上再接到電話他就發現他放心早了。
這一次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