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便是。”魏玨看了著擠眉弄眼的餘胖子,還能甩寶。
“我們餘家不過普通商戶人家,不敢摻和你和左家的矛盾,以後也希望你和我兒子不要往來。”餘父慢悠悠說道,卻顯得不近人情。
“爹!”
“閉嘴,整天惹事生非,如今斷了條腿,你想練那破武學也沒法子了,乖乖給我回去繼承家業!”
魏玨看著爭吵起來的二人。
但餘胖子終究鬥不過他爹,而且他現在情況自己也清楚,斷了條腿,路都走不穩,更何況練武。
嘴唇顫抖了兩下,最終沉默下來。
明明基礎刀法都大成了,成為武者已經板上釘釘,誰能想這卻成了人生最遙遠的距離。
餘胖子被他爹帶走了,餘母還狠狠瞪了魏玨兩眼,一場做給眾人看,或者說左家看的戲。
魏玨心中也是難受的緊。
雖然他們實力上差距懸殊,他卻把餘胖子當成了好朋友。
他身為煉血境界的強者,卻空有修為,卻不能將其轉化為地位,殺左玄反而會成為通緝犯。
隻有殺戮蠻族、山野人,獲得功績,才能將他的實力轉化成地位。
若他是軍中千夫長,餘父又何須如此?
魏玨帶著沉悶的心情,回頭坐在焚屍爐旁。
他卻不知,外界早已經炸開了鍋,身為西城區三大捕司的左玄身死,一刀斃命,殺人者山野人也。
烏雲閉月。
忽有狂徒夜磨刀!
翌日。
魏玨依舊如往常一樣,清點屍體,燒屍。仿佛外界的風波,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此刻西城區早已經炸開了鍋。
一則消息像長了腿一樣,傳遍西城大街小巷。
那就是身為西城區三大捕司的左玄,死在了城內,死在了山野人的刀下。誰也不會想到,身為西城區頂點,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就這麼死了。
而凶手卻全身而退。
一時間,西城區震動,全麵戒嚴,嚴查山野人,所有旅店必須登記來人,就連喝口酒都要出具居住證明。
黑市都關停了。
至少接下來半個月,城內充滿肅殺之氣。
這其中最悲傷的莫過於左家人,支柱轟然倒塌,一時間整個家族人心渙散,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
左玄身為捕司,得罪的仇家可不少,他這一死,很多人就露出了爪牙,恨不得立馬在左家這塊無主的肥肉上撕下一口。
隻是礙於西城總司的威嚴,還不敢作祟,至少煉血二變,不是他們惹得起的,惹得起也就不會忌憚左玄了。
最開心的,當然是焚燒房,明明陰氣極重之處,每個人臉上卻喜洋洋的,就因為左家的靠山倒了,自顧不暇,哪還有空管魏玨這點事情。
“這左家平日仗著左玄作威作福,橫行無忌,如今報應來了,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我就知道魏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眾人輕鬆聊著。
隻因為魏玨還在焚燒房一天,他就會指點眾人一天,成為武者不是手到擒來。
就是可惜了餘胖子,
為什麼這左玄不早一天死!
他們見魏玨神色平靜的燒屍,沒有悲喜,似乎這隻是件不值得在乎的事情,不管是昨日禍事到來,還是今日喜訊傳來,他都是這副模樣,不悲不喜。
陸管事見此滿是欣賞,魏玨心性沉穩,沉得住氣,將來必成大器。
之前倒是小覷了他。
陸管事也不再提負荊請罪的事情了,此刻上門找左家人負荊請罪,怕不是道歉,而是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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