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白骨屋內,空中飄起的白色冷火照亮,形形色色,各國天驕都聚集在一起,卻鮮有大淵天天驕的影子。
骨火寒冷。
天地更加冷,冷氣從門外泄來,凍得屋內天驕打哆嗦。
哪怕魏玨這樣的體格,都能感受刺骨的寒意,他稍稍運轉太陽真力,驅散襲來的寒冷。
他將骨門合上。
全身掛滿了瓷娃娃,被眾人的凝視。
走到一處空餘的桌上,這桌已經坐了三人,一個刀疤臉壯漢滿臉匪氣,一個抽著大煙的豔俗女子,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這裡有人坐嗎?”魏玨嘴上說著。
“沒有。”
其他三人麵有怪色。
魏玨也不在乎,拉開白骨凳,坐了下來,從懷中掏出酒囊,還是溫熱的,烈酒入喉,甚是辛辣。
“天驕,給我也喝一口。”有瓷娃娃嘴饞道。
這瓷娃娃,以前定是酒鬼。
魏玨挑了挑眉,往它嘴裡倒了一小口,不出片刻,瓷娃娃瓷白的身子騰起一片暈紅,醉醺醺的倒在了白骨桌上,不省人事。
魏玨笑了笑,又喝了一口。
這酒小瓷娃娃來說,確實烈了點,喝這酒與喝酒精沒什麼區彆了,也就他受得了。
“敢問,兄台便是魏玨?”同桌書生瞧著這滾了一桌的瓷娃娃,又抬首望向兩側骨碑。
“正是。”
魏玨說道,他沒用黑土的名字,瓷娃娃已經將他暴露,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敢問魏兄如何契約的這些瓷娃娃?”書生既是好奇又震驚。
“自然按著白骨路的規矩做事。”魏玨笑道。
書生滿臉震撼。
此刻瓷娃娃倒了滿桌,晃人雙眼,如果對方沒用特殊手段,那就是憑借天賦契約的。
委實有點恐怖。
“不過都是些資質低劣的瓷娃娃罷了。”同桌豔俗女子尖酸道。
在場其他人也望了過來,見有鬨劇起,紛紛作壁上觀,看起了好戲。
“憐妹,這些瓷娃娃資質再差,那也有二十二個瓷娃娃,足可見魏兄天賦。”書生反駁道。
“怎麼,你幫他不幫我?”豔俗女子一瞪眼。
“你講不講道理啊?”書生無語。
“你這個臭書生那麼愛講道理,你乾嘛還要跟著我,你滾啊,找你爹娘講道理去啊!”豔俗女子道。
“憐妹,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書生委屈道。
魏玨看著眼前鬥嘴的二人,原來這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結果半路出現個黃毛,也就是同桌的刀疤臉,橫刀奪愛,將書生綠了。
但書生純舔狗,自以為一往情深,也就跟二人來了白骨路。
魏玨注意到了桌上的瓷娃娃滿臉不開心,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
瓷娃娃們被嘲諷,好心情也沒了,這一片就屬它們資質最低,有些自卑了,更何況還把它們的契約人連累了。
魏玨神情一冷。
打算給這嘴臭女人一點教訓。
“有人說老太婆我資質低下,幾百年了,也沒人敢這麼說我,我可不能裝作沒聽見。”青花瓷娃娃坐在魏玨肩膀上,冷冷笑道。
“哼,資質低劣的瓷娃娃,靠著好運躲進來的吧,沒走幾步路就碎了。”豔俗女子嘲諷道。
啪——
豔俗女子頓時飛了出去,臉上多出了一道掌印,青花瓷娃娃活動手腕,居高臨下盯著這個嘴臭的女子。
刀疤臉大漢惡狠狠地盯了這邊一眼,趕忙走到嘴臭女子身邊。
“你居然敢打我!臭書生,給我報仇,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一時間,書生陷入兩難境地。
“哼,小娃娃嘴倒是挺臭的,要不是你帶著瓷娃娃,本座早就將你殺了。”青花瓷娃娃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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