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順著我嘴角往外流,我像個失魂的人偶般,被盧曉瑩肆意拿捏著,我心中恐慌,慍怒地注視著她,試圖用“諸行無常”法印來化解她的幻術,問題是盧曉瑩道行比我高了一個大境界,諸行無常竟無法對她生效!
“住院期間,我跟一個醫生好上了。”
這話說完,我臉火辣辣的燙,這個說實話的過程,根本不是我能控製的,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真的讓人羞恥又無助。
盧曉瑩眸子露出奇異的光,上下打量著我:
“是男醫生嗎?”
她捂著嘴咯咯直笑,收回了術。
我用力活動著舌頭,狂怒之下,我惡狠狠撲上去抽丫的屁股,被盧曉瑩靈巧地躲開,蔥白的手指透出佛光,在我胸前輕輕一點,一股毀滅的巨力傳來,我整個人倒飛出去七八米,屁股重重落地。
盧曉瑩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力量竟變得這般可怖,她愣了愣,很是愧疚地上前扶起我,拍打著我褲子上的土:
“是你說多練習的嘛。”
我被摔的七暈八素,見我一臉尷尬地佇在那,盧曉瑩更不安了,咬了咬嘴唇,柔聲道:“師父我錯了,你彆生氣了。”
“要不你打我幾下,我不躲就是了。”
我擺了擺手:“我還犯不著跟你鬥氣,你說的對,這玩意確實要多練,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鐘,再說了,我心裡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你隨便發掘好了。”
盧曉瑩歎著氣,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臉:“咱們都是苦命的人,誰也不比誰強。”
她拉著我的手,邊走邊問:“你為什麼住精神病院呢?是抑鬱症嗎?”
我說:“是啊。”
盧曉瑩:“是因為太胖太醜,所以抑鬱的嗎?”
我:“是啊。”
天黑透了,遠處的森林深處,傳來陣陣模糊的喇叭聲,我看不見那個吹喇叭的少年,他在星光寥寥的夜空裡低吟高唱,時而悲愴時而歡快,時而纏綿時而蒼涼,我起初聽的很迷茫,後來愈加清醒了,我清清醒醒地聽出它響在過去,響在現在,響在未來,回旋飄轉亙古不散。
是那個神秘的趕屍隊伍,他們可能在朝著我們相反的方向行進,喇叭聲越來越遠,很快就聽不到了。
因為胡鬨耽誤了點時間,等我們趕到桑千絲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桑千絲早算出我們會來,提前給我倆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我們都餓壞了,進屋坐下就狂炫起來。
大部分都是素菜,各種野菜,菌子,豆製品,桑千絲怕我們吃不慣,這回還特意炒了一大盆苦瓜煎雞蛋,主食依舊是白粥,可給我倆吃美了。
桑楠楠早就睡熟了,桑千絲笑吟吟看著我倆狼吞虎咽:“兩個好孩子真不錯,幾天不見,道行都有很大的精進,可喜可賀。”
我放下碗筷,抹了抹嘴,給桑千絲點上煙,自個也來了一根。
盧曉瑩利索地收拾了碗筷,將餐桌擦乾淨,然後坐回到我身邊:“乾娘,錦繡圖好用嗎?”
“太好用了!”桑千絲喜道:“你彆看小小一張紙,內部空間寬敞,攜帶靈活方便,用來存放貴重物件最好不過!”
她臉上的笑很快就僵住了,用鼻子在我倆身上不停嗅著:“有屍氣!讓我猜猜,你們遇上了趕屍人?”
盧曉瑩點頭,把路上的遭遇詳細說給她聽,桑千絲聽完,神色陰晴不定,思索一番後道:
“悲從喜看似厲害,但也不過是個二流貨色,無需擔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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