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盒子拿來。”
我拿著木盒來到它跟前,歡喜佛從眼窩子摳出眼球,拿著塊什錦布,無比珍惜地擦了又擦,這才放回到盒子裡,然後衝我擺了擺手。
我捧著木盒,也不著急上二樓,我就看歡喜佛擱那一動不動地躺著,不一會,竟扯起了呼來。
我看了會歡喜佛,又看向窗戶外邊,頓時直皺眉。
外邊那隻餓死鬼已經等不下去了,我就看那老婦悄悄摸到屋外的鐵籠子跟前,一把撕開,抓裡麵的雞就吃。
那雞也是怪,既不叫,也不掙紮,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餓死鬼,就一動不動地給它吃。
我收回視線,低頭看向歡喜佛的嘴。
想救人,必須先拿到鑰匙,而鑰匙被歡喜佛含在嘴裡,這玩意還真不好弄,就算是小英,也沒有沒有問都不問,就直接將手伸進歡喜佛嘴裡拿鑰匙的資格。
馬義和李富強坐在餐桌旁,都好奇地看著我,李富強沒看明白,但我估計馬義應該早就瞧出端倪了,知道是我偽裝成小英,來救他們了。
我轉過身,衝馬義做了個釣魚的手勢。
馬義秒懂,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口袋,摸出一根長長的白線,線的一頭係了個小魚鉤。
我剛要過去拿,這時候,沙發上正扯著呼嚕的歡喜佛,含糊地對我道:
“小英啊,你去外邊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偷吃咱家的雞?我好像聞到了股雞血味。”
我答應了聲,來到門外邊,竇姐跟那老婦一道,蹲在雞籠子跟前吃的滿嘴血,我衝她們擺擺手,示意先退下。
那老婦也不知餓了多久了,低頭咬著隻雞腳,死活不肯走,反而還想進屋吃歡喜佛的霸王餐。
得虧被竇姐攔住,她倆手裡各提著兩隻大肥雞,躲回到了後麵的樹叢裡。
我轉身進屋,邊從馬義手中接過魚鉤,邊衝歡喜佛道:“幾個餓瘋的孤魂野鬼,讓我打發走了。”
歡喜佛沒應答,它已經徹底睡死過去了,呼嚕扯的震天響。
我耐心地守在旁邊,過了沒一會,歡喜佛塗著厚厚口紅的嘴唇子咧開道縫,黃褐色的哈喇子從嘴角流了出來。
徐媛走過來,在我手心寫字道:“它每次午睡,最多隻睡20分鐘,你偷鑰匙要抓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夜裡的歡喜佛,比現在凶一百倍,連小英阿姨都不敢在夜裡靠近它。”
我點了點頭,我得快點想個招,讓這肥豬張嘴才行。
思來想去的,也沒想出個好法子,我臉色陰霾,心想現在不走,咱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乾特麼的,拚了!
我一咬牙,伸手捏住了歡喜佛的鼻孔,我這一捏,它立馬呼吸不過來了,嘴巴就很自然地張大了。
我趕緊趴到它嘴跟前瞅,還真看見了一把小鑰匙,這小玩意正卡在歡喜佛的喉嚨處,隨著它的呼嚕聲微微顫抖著。
我就拿著馬義給我的魚鉤,放著白線降進歡喜佛的血盆大嘴裡,離的這麼近,那血腥的屍臭啊,嗆的我直淌眼淚,我就硬忍著,嘗試了幾次,用魚鉤勾住了鑰匙上的小鐵環,往上拽。
鑰匙卡的非常死,這一下還沒拽動,我怕給線拽斷了,手都伸進它嘴裡了。
費了老鼻子勁,總算給拽出來。
當時我那個汗流的啊,陰物嘴裡取鑰匙,這可比鬼門關前遛彎漂移要刺激多了。
抓著鑰匙我一秒都不敢耽誤,立刻打開馬義,李富強和徐媛三人脖子上的鎖。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