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歐陽薇肉身進入陰間,救父親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她打算吸收那裡的濃鬱陰氣,來提升催眠術的境界。
我說這可不好,你變厲害了,我以後還怎麼欺負你呢?
歐陽薇將我的手從她牛仔褲拉鏈處推開,翻身背對著我:“彆鬨,趕緊睡,明天還爬樓呢。”
夜深了,我從後麵抱著歐陽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夜我睡的極不踏實,影影綽綽間,總感覺帳篷外邊,有無數細長的人影在晃動,我以為是三樓通關故事會的人上來了,我也沒怎麼去管。
結果早上睡醒,我拉開帳篷往外一瞅,樓道裡空蕩蕩的,除了我們幾個,哪有半點人影子?
老爺子的故事會開了一整夜,還沒開完嗎?
我尋思著,那十幾號人大概率,已經交待在三樓了。
全部死在了老爺子家裡,無一幸存。
想到這,我愈加地佩服起狗哥了,這人真是個講故事的鬼才,前後講了三個故事,讓陰物哭了三回,硬是憑他那張316不鏽鋼鐵嘴,保送我們上了四樓。
馬義和李富強也都醒來了,我們收回帳篷,簡單刷牙洗漱。
刷牙的時候,李富強跑過來,看到我時嚇一大跳:“你臉上烏七八糟的,畫的啥呀?”
我摸了摸臉,沒回答,我突然想起件事。
302的那場故事會,我能不能把它也“打包”做成幻境呢?
幻境打包的前提是,它必須是我親身參與,經曆的事,這個完全符合特征啊。
雖說相比恐怖絕望的藏屍胎,故事會的背景多少顯得有些溫和,但如果我能掌握兩種幻境投放,那將來麵對多數量的敵人時,一定能產生奇效。
一半送進藏屍胎,另一半送進故事會去。
隻要我手勢速度足夠快,陰氣儲備足夠充足,那我完全有能力將四到六名敵人,一口氣投進兩個幻境世界中。
而且,遇到某些特彆難纏的對手,就算他能看透藏屍胎的破綻,活著從裡邊走出來,我不等他喘氣,再給他弄故事會裡去。
我就不相信,這世上有誰,能毫發無損地,接連從兩個風格迥異的幻境中存活下來。
畢竟像蘇秀芬那種,對幻術完全免疫的人,隻是極端的特例,鏡子洞的傳承已經斷了,不可能再有比她更狠的鏡子人了。
說做就做,我刷完牙擦了擦嘴,盤腿坐地,雙手連續變換姿勢。
腦海中回憶著故事會的全過程,一道道陰寒至極的氣息包裹著我,那一刻,我身體仿佛少了什麼,又多了什麼。
十來分鐘後,我睜眼,站起身。
幻境,故事會,至此做實!
我嘴角露出微笑,吐出一口陰森的寒氣,我很好奇,故事會將會以怎樣的形式,在敵人麵前展開呢?
雖說老爺子看似性格和緩,可以溝通,可他畢竟是個喜怒無常的陰物,這就導致故事會的難度,並不在藏屍胎之下,甚至可能超越了後者。
除非倒黴,遇到老狗那樣的講故事高手,否則敵人的存活幾率,微乎其微。
我在做法打包幻境時,其他人也都沒閒著,每個人眼神都充滿著肅殺,各自盤腿坐地,養精蓄銳。
半個多小時後,馬義站起身,精神抖擻地活動著筋骨,對我們道:
“通往五樓的這段樓梯,看似普普通通,實則凶險無邊,一旦踏入,就再無回頭的可能了。”
背起沉甸甸的登山包,馬義目光環顧四周:“還記得米先生怎麼說的嗎?他說,中陰在每一層,都留下了能指引我們上樓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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