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的要麼是清潔工,要麼是家政打掃之類的最底層工作。
婦女穿著件滿是油汙的勞保服,中等個頭,頭發上沾著些煙灰和樹葉子,帶著一副乾活用的線手套,手持一把掃帚,往人群裡那麼一站,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一點都不顯眼。
氣場這塊,也沒什麼特彆的,我用狐瞳目測,這婦女應該是位小修行人,這就讓她在人潮中,顯得更不起眼了。
我仔細觀察那婦女,起初沒看出什麼端倪,就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我一記血歌過去,一指頭就能捅的她崩漏帶下。
青丘為什麼卻說,她是我的劫呢?
我收回目光,第二眼再瞧向那婦女時,就不對勁了。
我的右眼眼皮子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一臉的駭然,急忙伸手摸去,在眼皮子上摸到一處很細微,很淺的刀口!
我草特麼的!
這婦女究竟是個什麼陰森籃子?她身上透出來的氣場,竟這般鋒利?跟刀子似的,我隔著人群,站這麼大老遠端詳,她就把我眼皮子給割傷了?
我這邊揉著眼睛,婦女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不對,眼神茫然地掃視四周,從我身上滑過時,也沒有做絲毫停頓。
見我眼皮受傷,青丘歎著氣:“你這個拿氣場,去判斷他人實力的壞習慣,可得改改了,你剛才篤定了,以為人家是小修行人,你現在還這麼覺得嗎?”
我沒說話,側過身拿餘光去掃那婦女,這回,終於讓我瞧出了乾坤。
這位穿勞保服的中年婦女,是無量山,鏡子洞的人!
和小興安嶺的呂俑師出同門!
所以,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氣場,才能像鏡子的邊緣那般鋒利,輕易就割傷了我的眼皮。
而且我從婦女身上,嗅到了一股和呂俑類似的“鏡子味”,這種氣味很難用言語形容,有一點鐵鏽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有著一種不屬於活物的冷。
這婦女透出的氣場很微弱,卻能鋒利到這般地步,這說明她的道行,是要在呂俑之上的。
她和呂俑是什麼關係?師兄妹?她大老遠從無量山跑來東北,是來給呂俑尋仇的嗎?
“差不多吧,你感覺不出來,但我能嗅出她對你濃烈的敵意。”青丘在我耳邊密語:“李狐狸,你已經是她的獵物啦!”
“你們小隊加上李富強,一共五個人,她獨自一人,她沒把握,所以才刻意隱藏了殺機,沒敢輕舉妄動,人家可能是在等你落單吧?”
“總之一會進了樓,你多加小心她吧!”
我暗暗答應著,此地人多眼雜,我若是直接一套藏屍胎打過去,難免波及無辜,改用陰畜生行不行?
當時我刻意背對婦女,跟李富強嘮著嗑,我狠狠捏這胖子的肉臉:“你咋吃的這麼胖呢你?”
李富強疼的齜牙咧嘴:“我師父也總這麼說我,可我也沒轍啊?我喝涼白開都長肉。”
“而且我做飯還特好吃,廚藝一等棒,我師父本來是個瘦子,收了我這個徒弟後,他都開始胖了。”
邊和李富強說著無關痛癢的話,我邊尋思,最好是能在進樓前,直接一步到位,當場送這位下地獄。
誰知我這邊殺念一起,立刻就被那婦女給察覺,她也不朝我這看,而是低著頭,開始伸手摳臉。
我回頭瞧去,就見那婦女摳了沒幾下,就把自個臉摳出血了。
她沒有要停的意思,繼續擱那一個勁的摳,她的這一詭異舉動,也引來了周邊人的關注,眾人瞧她這一臉血的埋汰樣,就都散開,把她給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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